而作為道門祖庭的五莊觀,前來拜師的人絡(luò)繹不絕,久而久之,五莊觀不堪其擾,對外稱只接香客。
但拜師者又不好攆走,于是一起安置在山下茅舍之內(nèi)。而拜師不成者,又常住五擔山下茅屋,借著時常到五莊觀上香與道觀道長攀談的機會,也學(xué)了點道家知識。
于是學(xué)著五莊觀的模式,由五名年老的最早來拜師不成者當觀主,把茅草屋建成了這么一個老莊觀,主要是用于接待香客,其實還是用于賺錢。
五莊觀對此倒是樂見其成,一是茅草屋變道觀后,雖然五莊觀沒有正式承認,但有人管理了,二是由原來的支出,變成收入。五莊觀也就默許了老莊觀的存在。
爺孫二人于卯時(大概七點)趕到老莊觀觀內(nèi),不是為了焚香,也不是為了誦經(jīng),而是為了吃早飯。
道觀的早飯,也沒有多豐盛,清粥、饅頭、咸菜,爺孫二人主要是懶得自己做,家里那塊田地種的菜,也是跟其他人換一些日常用品。
早飯過后,道觀就開始清掃庭院,準備開始迎接香客。
老莊觀的香客,主要是那些前往五莊觀上香,但又來不及上五擔山的香客。
第五老道吃完飯后,就去找老莊觀的觀主參閱《無量度人經(jīng)》去了。
說是參閱《無量度人經(jīng)》,其實就是喝茶聊天,而第五云笑則去了藏書樓。
說起老莊觀的藏書樓,要說正宗,肯定沒有五莊觀的藏書樓正宗,但是其數(shù)量之多,涵蓋之廣泛,曠世所見。
尤其在道家典籍方面的見解,第五老道看過之后,甚至給出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評價。
第五云笑從兩歲識字開始,至今十三年,還在不斷有藏書收錄,涉及武功、內(nèi)功、秘術(shù)、心法、天文、地理、算數(shù)等等,就數(shù)量而言,從藏書十三層的建筑就可以看出。
所有書籍,第五云笑均有涉獵,但第五老道只告訴云笑只要看心法就可以了,而心法又以凝神靜氣類為主。
第五云笑曾今問過“爺爺為什么只看凝神靜氣類的心法,其他都不要看?”
“內(nèi)功?氣走丹田?一掌出飛沙走石?要是這么厲害,當年異域兇獸就不會把我們打得抱頭鼠竄,就算有,也在當年的那一戰(zhàn)里全部遺失了;
武功?沒有內(nèi)功的武功,只是花拳繡腿,打不動就是打不動,你皮比他厚,讓他打;
天文、地理、算數(shù)?你是要領(lǐng)軍打仗嗎?
秘術(shù)?博大精深,大類分為道法、心法、秘藥、外功、秘術(shù)。
道法有“風(fēng)”、“雷”、“電”、“雨”等以控制外物為己用;外功有“遁”、“錘”、“擊”等利用自身氣血為主;秘藥以服用特殊藥物激發(fā)自身潛力為主;秘術(shù)以“魘”“驚”“控”等攝人心神為主。
這些秘術(shù)均在五莊觀,密不外傳,老莊觀里面的書籍,只有記錄這些秘術(shù)的傳說,根本沒有這些秘術(shù)的是修煉方法,你怎么學(xué)?
再著說,秘術(shù)中的心法,你一直在學(xué),別不知足了。”在第五老道的一通孜孜教誨下,第五云笑開始了漫長了各種靜心心法的學(xué)習(xí)之路。
當然這些心法還包括了各種道家典籍,但第五云笑總覺得老道是想忽悠自己在道士的路上越走越遠。
第五云笑從兩歲開始就修煉老道傳授的無名靜心心法,到七歲時算是略有小成,心若止水,外物不能動其分毫,待人接物冷若冰霜,唯對老道不同。
之后開始參閱各種道家典籍,十三歲時心法大成,心性再變,外熱內(nèi)冷,看待凡事皆一笑了之,老道曰,已到看山不是山的境界。到是十分符合他的名字“云笑”二字。
說起第五云笑的由來,就要從第五老道說起。
第五老道本來是五莊觀五名掌觀真人之一,因一些事情于十五年前離開了五莊觀,來到了山下的老莊觀。而山上的五莊觀對第五老道此舉采取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
第五老道晚上離開的五莊觀,下山途中,聽聞草叢中有嬰兒啼哭聲傳來。
于是第五老道夜探草叢,在一草窩中發(fā)現(xiàn)一個婦人已身亡多時,其身體遍布爪痕,尸身發(fā)黑,疑似被猛獸所傷并身中劇毒,而啼哭聲正是從婦人身下傳來。
第五老道搬開婦人尸身,發(fā)現(xiàn)一襁褓被緊緊保護在婦人身下,而襁褓內(nèi)不斷啼哭的就是第五云笑。
第五老道抱起云笑,隨著四周散落的痕跡,希望找到云笑生還的家人,但經(jīng)過一夜尋找,云笑的家人無一生還,均喪生在五擔山中。
第五老道收斂云笑家人三十二具尸體,集中火化后,就帶著第五云笑下山而去。
而所有有關(guān)云笑身份的線索只有襁褓內(nèi)的半塊玉玨,上面用古文書寫“云笑”二字,所以才有了第五云笑的名字。
第五云笑問過第五老道自己由來,第五老道將之前如何撿到他的事情,以及他家人都亡故一事,都告訴了云笑,但云笑明顯覺得老道有事情瞞著自己。
比如為什么當時老道沒有返回五莊觀去告知觀內(nèi)眾人,為什么將自己親人尸體收集后統(tǒng)一火化,到底是誰殺了自己一家人,老道什么原因離開的五莊觀。。。。。。
這些問題云笑問過,但老道說到時間會告訴自己,云笑就沒有再追問,而是認真練習(xí)心法,幻想一天能夠成為五百年前英雄,找到那些殺自己一家人的兇手,為他們報仇。
第五老道抱著云笑下了五擔山后,就定居在英雄湖畔邊,日出趕往老莊觀,日落返回英雄湖。
為什么不住在老莊觀內(nèi),老道的解釋是,老莊觀本不是道門正宗,還要守那些清規(guī)戒律,跟一群假老道呆久了,假的也會覺得真的了。
每天晚上老道還要為第五云笑熬制特殊秘藥,一為內(nèi)服,二為外泡,所用藥材均為老莊觀內(nèi)所取,可能熬制方法特殊,老道不想被人所知,也是二人住在英雄湖畔邊的原因之一。
至于秘藥的用處,第五老道還是沒有告訴云笑,永遠都是一句,時間到了就會告訴你。
而每天二人前往老莊觀,一是為了利用翻越奇石峰打磨筋骨,二是讓第五云笑更好發(fā)揮體內(nèi)藥效作用(這個估計只有老道知道),三是讓第五云笑閱讀道家典藏,雖然不是正宗,但是包羅萬象,五花八門,獨特見解也非罕見,最重要的是可以解決一日三餐的問題。
第五老道和第五云笑不是沒有嘗試過自己做過飯,結(jié)果那一次爺孫二人上吐下瀉,差點把自己藥倒,自此以后,再也不提做飯一事。
其實還有一點是,每個初一、十五晚上第五老道都要出門,至于出去做什么,老道還是沒有說,第二天凌晨必然回來,回來時一身疲憊,有時身上還略帶傷痕,稍微整理一下就帶著第五云笑趕往老莊觀。
這樣雷打不動的過了十三年,一開始第五云笑還會問爺爺出去做什么,但第五老道都是嘆氣一聲沒有再說,久而久之,第五云笑也就沒有再追問了。
第五云笑今日在藏書樓,剛剛看完第九層關(guān)于英雄傳奇的書籍,并將新收錄的藏書整理歸類。
其實在藏書樓內(nèi),第五云笑除了日常看靜心類和道家典籍外,最喜歡看到的,就是關(guān)于英雄傳奇類的記載,幻想自己也能像英雄一樣,一拳碎山石,一腳踏乾坤。
雖然英雄已經(jīng)五百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而且修煉英雄的秘術(shù)也沒有傳下來,但是看著當時的記錄,還是讓第五云笑熱血沸騰,憧憬異常。
第五云笑也嘗試練過其他武功、內(nèi)功的書籍,確實如爺爺所說,現(xiàn)在的內(nèi)功,不如說是一種呼吸法門更合適,而武功無非就是招式。
早就沒有五百年前,與異域兇獸大戰(zhàn)時,一掌出飛沙走石,一腿至落土飛巖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