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dòng)!”四爺面色冷峻,抬眼泠泠瞪了婉兮一眼:“再動(dòng),必定是要做疤了!”
婉兮輕垂眼簾,也是后怕得微微輕顫。可是她卻依舊蒼白著一張臉淡定地微笑:“無妨,四爺勿以為慮。”
四爺額角微微一跳,“你果然存了這個(gè)心!怪不得你之前說,即便進(jìn)宮引見,你也有法子不被留用,卻原來你早想好了主意——也是,只要你手臂上爬了條丑陋的長疤,內(nèi)務(wù)府那幫奴才,哪個(gè)敢讓你留用!”
婉兮驚得一震,抬眼愣愣望住四爺:“……不是!”
她只留意了四爺?shù)恼`解,卻來不及細(xì)細(xì)思量四爺?shù)挠迷~:“進(jìn)宮之事,我是早有主張,可卻不會(huì)用這樣笨的法子。四爺何出此言?”
她這樣自傷,只為二位爺治傷罷了。如果不為了這個(gè),她好端端的又何必將自己傷成這樣?
這樣一想,不覺更是委屈,她垂眸咬住唇:“原來四爺是這樣想我的。也罷,我果然是討嫌的。”
她寂然抽臂,四爺卻更是死死攥住。
她在他掌心掙扎不休,皮肉不自知地與他廝磨一處,說不盡的綿軟柔膩。四爺心下一蕩,不由得又怒道:“就這么急著收回去?怎地,果是擔(dān)心將來的夫婿知道不成?”
婉兮又愣住。心說這位爺這都是想哪兒去了?
孰料四爺忽地眸光一閃,接下來竟落下唇——
含住了她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