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細細地吸她的傷。
婉兮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涌入他口中,而他的唇,溫軟又堅定。
婉兮開始覺得暈眩,不知是否失血過多的緣故。
她只能虛弱地喊:“四爺……請你停下。”
他的唇堅定含住她,只一雙黑亮的眼抬起來覷著她:“不是你要用血來治我的傷?我吸就是~”
婉兮幾乎哽咽:“四爺……不能這樣。”
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怎不能這樣?我說了不嫌你臟,你此時反倒嫌自己臟了不成?”
婉兮從未被男子如此過,不由得腳趾都勾起:“四爺其實是想替我清理傷口,我都明白。九兒深感于心,可是這實在太委屈四爺。”
他這才輕哼了聲,松了口,將口里的污血吐了。然后從他腰間荷包里取出小小一枚紅塞白瓷瓶,再以赤金的小耳挖子從里頭挖出些碧瑩瑩的膏子來,用指尖蘸了,小心地涂在婉兮傷口上。
一股清涼的藥香,沿著她傷處緩緩溢開。
說來神效,原先那股火辣辣的疼,竟都給那膏子蓋住了。
他指尖緩緩按壓,可是那雙黑亮的眸子卻始終鎖著她:“……止血生肌的,能讓你好受些,不過你用得晚了,不敢保證就不做疤!”
婉兮拼命抵住心底那股子麻酥酥、又毛毛的感覺,努力吸一口氣:“無妨。只要能讓二位爺身子大安,留下條疤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