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愣住,妙目輕抬:“四爺?”
此時此境,兩人四目相投,俯仰相對。四爺?shù)哪抗鉁匮爬锿钢瑹肓艺肿⊥褓獾哪槨?
“氣你的算計!”
雖說旗人家的姑娘沒那么嚴(yán)格的男女大防,可是婉兮卻也從未與男子這樣相對過。更別說此時手腕都被眼前俊逸男子緊緊攥住,他身上獨有的香氣便霸道地占住了她每一寸呼吸。
她一顆心跳得激烈,腦子便轉(zhuǎn)不過來,只能紅了臉問:“這又怎講?”
四爺咬了咬牙,竟霍地伸手,徑自將她左邊衣袖撩開,直接掀到手肘上去,露出她女兒家一截藕臂!
婉兮驚得低呼:“四爺!”
覷著她滿面羞紅,四爺這顆心方舒坦了些。他故意又加了一把力,叫她掙脫不開,盯著她那手肘處:“小丫頭,你也知怕了!換了別的姑娘,擔(dān)心的也只是被男人看了去,不好婚配,可是你怕的分明是被我看見了傷口~”
果然,婉兮手肘處被帕子裹著,可是帕子分明已被鮮血染透。
婉兮吃痛,“嘶”了一聲。四爺長眉一蹙,便劈手解開了那帕子……
只見一道歪斜猙獰的傷口躺在婉兮臂彎,如一條丑陋不堪的蟲。
婉兮又羞又愧,忙向后想抽回手臂。
之前合藥,她既緊張又生澀,于是只用釵子劃開了皮肉便罷,沒刻意減輕傷口,也沒來得及小心包扎,雖然這只一會子,卻也已是皮肉翻卷,血肉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