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妮子,倒是耳聰目明。”老夫人笑呵呵的拍拍她的手,“說來也怪,怡丫頭入宮初選還好好的,回來卻突然得了怪病,沈氏和那丫頭感情好,她不放心回去看看也是常理。”
“啊”李殊慈驚呼一聲,“嘉怡表姐得了病豈不是要耽誤入宮了
青鴿低垂的眼眸一動,似乎明白了李殊慈之前說的話。
“聽說,怡丫頭雙眼發(fā)黃,身起紅瘡,已有幾日了。沈尚書求請了御醫(yī)來看,說是敏癥,可那怡丫頭從小到大從未對什么東西過敏,如今也只能碰碰運氣了。這時候能保住性命才是正經(jīng)。不入宮倒也好。”李殊慈驚詫于祖母說的“不入宮倒也好”話,卻見老夫人神色間隱有幾分疑慮,道:“你年紀還小,沒見過當(dāng)年的沈皇后,說起來怡丫頭倒是和這位沈皇后很是相像。”
李殊慈聽了這話微愣,她怎么會不知道沈家曾出過一位皇后,只是卻不知道還有這一出。心頭一個念想飛閃而過,再細細一想,卻又什么也想不到了。“聽說沈皇后當(dāng)年難產(chǎn)血崩而亡,一尸兩命。”
“是啊不僅一尸兩命,陛下震怒,將鳳鳴宮的宮人全部處死,真是一場殺孽啊”
李殊慈心中冷笑,沈家的靈氣興許都被轉(zhuǎn)移到了女人身上,上一世,她竟不知,沈家的女人是如何將李家一點點的蠶食,所剩無幾,直至最后家破人亡。那么這一世,她就先來做這個惡人。
“嘉怡表姐若是此時入不了宮,便要入宮便要尋其他機會了。”沈嘉怡此時錯過機會,也無法用她人替換,另謀時機也要過個一年半載,這樣也給了李殊慈籌謀的時間。
李殊慈嘴角扯出一絲笑,沈嘉怡對重瓣扶桑過敏,這一點,恐怕連沈嘉怡自己的都不知道
那一年花會,李殊慈為了討好安陽長公主,特意將精心培育了很久的重瓣扶桑送給公主,當(dāng)時的沈嘉怡已是生育了一雙兒女的怡妃,見到此花便上前觀看撫摸,誰知沒到兩天的功夫,沈嘉怡就起了滿身的紅瘡,和如今的情形一模一樣,差點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