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殊玉本來聽了李殊雯的話面上一紅,正要下意識要反駁,卻聽李殊慈也開了口,緊忙閉上了嘴巴。她敢反駁李殊雯,卻不敢反駁李殊慈,她可是李家真正唯一的嫡女嫡孫女。
李殊雯面上頓時掛不住,露出一絲薄怒。“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三姐姐,我并沒有什么意思,既然是夏衣的料子出了差錯,自然是與大伯母說明才是。難不成還真要祖母來管著”李殊慈毫不在意的答道。三房雖是嫡出,可李殊慈的母親姚氏又太過溫和,并不太適合主持中饋。老夫人只好將內(nèi)宅事物分撥開,三房各執(zhí)掌幾分。這一項,正是大伯母周氏的分內(nèi)事。
周氏坐在老夫人下首,聽了她的話,圓潤白皙的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端莊的笑意,一臉慈色的在李殊雯暴跳之前說道:“好了好了阿玉不要使性子了。你三姐姐并不知道那匹料子你先看上了,也不是故意的,回頭大伯母再多給你補一匹,讓你三姐姐給你送去就是了。”
話雖這么說,卻是暗指李殊玉不懂事,使性子,這么點小事也要拿到臺面上來鬧。
李殊雯眉頭一皺,不樂意道:“母親”
“好了不就是一匹料子,何至于傷了姐妹的和氣你妹妹年紀小,你讓著她又有什么不對”周氏無私斷案,仿佛當家主母一般的做派。
李殊玉和她娘龐姨娘一樣,才不管什么面兒不面兒的,她是二房的人,婚事也輪不到大伯母做主。得了好處才是真的。乖巧的跟老夫人磕了個頭道:“都是孫女兒不好,孫女兒不懂事,不該說三姐姐的不是,三姐姐是我的好姐姐,是我糊涂了,祖母千萬別往心里去”
李殊玉這一番話說的靈巧,表面上認了錯,意思卻是說,“雖然是三姐姐做的不對,但是我不計較了,有大伯母壓著,我想說也不敢了。我的好姐姐搶了我的東西,還這么跋扈,祖母千萬別往心里去”
李殊慈笑著上前,扶起李殊玉,笑道:“我們六妹妹這樣的品貌,一般的衣料如何相配,自然是要大伯母多費心呢。”
李殊玉聽了這話,驚喜的看著李殊慈,“五姐姐就莫要打趣我了”
李殊雯向來嫉妒李殊慈,恨不得事事都蓋過她的風(fēng)頭。在她心里,她和大姐比李殊慈沒什么不同,甚至更出色,不過就是她的父親差一個嫡字罷了。李殊慈這么說無疑是在打她的臉面,更是氣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