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知道這件事之后,第一次在李殊慈面前露出了深埋于心的獸性,那副猙獰瘋狂的面孔直到現(xiàn)在也那么清晰可怖。
李殊慈心中自嘲,那時她還一度以為,沈淵是怕她出事,怪她莽撞。現(xiàn)在想想,自己究竟是有多傻他分明是怕她壞了她的大事,沈嘉怡是沈家多么重要的一顆棋子李殊慈在心中自嘲道:“那時的自己絕對是瘋了”
一連半月,沈洪時常出入李府,雖然資質(zhì)不佳,但對父親十分敬重,對待他人也一直彬彬有禮,按輩分算,也算是李唯清的外甥,李唯清對他便也很耐心,對沈洪中規(guī)中矩的指點(diǎn)一二。
轉(zhuǎn)眼已是秋闈前夕,沈洪十分鄭重的遞了拜帖,不僅帶了重禮前來拜謝李唯清,沈洪的父親沈文賀攜妻子連氏也一同前來,李唯清顯然很意外,“怎么今天沈兄”
沈文賀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恭敬行禮的沈洪,哈哈一笑道:“你我平日繁忙少有機(jī)會相聚談笑,如今借著小輩的事情,飲酒暢談一番豈不妙哉”
李家和沈家?guī)状鲇H,來往頗多,女眷也是時常走動的,自然要設(shè)下晚宴。李唯清爽快一笑:“沈兄說的及是請”
重活一世,李殊慈慢慢想通,有些事,躲著防著是無濟(jì)于事的,不如主動上前。既然是圈套,那么她就狠狠踩一踩,誰能贏得這一步棋,還未可知。
連氏自然要來名壽堂拜見老夫人,李殊慈自然也是要見客的,還未進(jìn)院,便見一位素裙美人蹁躚而來,那人行止間仿若云霧露靄,仿佛塵世之外的一縷青煙。素白的裙擺繡著銀色花紋,遠(yuǎn)遠(yuǎn)看去似浮著一層隱隱流動的銀光。只是她峨眉微蹙,不施粉黛,面目流露出一絲病態(tài)。
顯然她也看到了李殊慈,羅帕掩唇,輕聲道:“五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