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過譽(yù)了,本殿也沒做什么。”離開了琉璃莊,卿睿凡的底氣顯然足了些,顧陵歌的氣勢未免太強(qiáng),在軍營里他才找到了自己。接近主帳,云霜余光瞥到旁邊一個稍小點的帳篷,門口不是兵士守衛(wèi)是兩名女性暗衛(wèi),她眉眼一瞇,白色靴子跨進(jìn)大帳。
穆貳過來的主要工作是試探軍隊的武力值所以沒有跟著云霜一起進(jìn)帳,現(xiàn)在帳里只有卿睿凡,云霜和一個侍者。“姑娘覺得這里如何?”卿睿凡不會看輕任何一個人,面對云霜更是如此。別看她一雙秋水剪瞳柔柔弱弱,但是該看的他不信她看不到。坊間傳的顧陵歌是眼神毒辣的瘋子,云霜既然能夠近得了她的身,就肯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軍紀(jì)嚴(yán)明,軍心穩(wěn)定,部署合理,總體不錯。我只有一個疑問,”云霜從來是急性子,也從來一針見血,“殿下旁邊住著的是女眷么?”卿睿凡看她毫不扭捏,自己當(dāng)然也沒有猶豫的理由:“那是本殿下的心上人。”云霜仰起頭,目光似鷹隼。她比卿睿凡矮了一個肩頭,氣勢也還是算足了,只是卿睿凡沒有一絲動搖,他褐色的眼睛看進(jìn)云霜的眼睛里去,好奇的探尋想找出異樣。他在里面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嫌棄和擔(dān)心。他貴為當(dāng)朝太子,是被嫌棄了么?
軍中不可有女眷,行軍打仗刀槍無眼。卿睿凡雖然不是什么廢物,但這么越禮也就只有他做得出來了。或許有人覺得卿睿凡重情義,但是云霜看來,就是軟弱,割舍不下兒女情長,遲早有一天會被當(dāng)成炮灰。
“莊主喜靜不喜鬧,她的住處要離的遠(yuǎn)些。”云霜眼珠子轉(zhuǎn)了好幾轉(zhuǎn),最后也只交代了這么一條,她知道憑自己的本事拗不過顧陵歌,而這件事她勢在必行。“還有什么需要我注意么?姑娘只有說明了我才能更好的照顧莊主不是嗎?”卿睿凡光明正大的詢問隱私,面色平穩(wěn),就跟剛剛說話的人不是自己一樣。他猜云霜這么護(hù)主是不會舍得顧陵歌受委屈的,肯定會告訴他。他說不清楚自己的動機(jī),但總覺得自己多知道些就能離那個疏離淡漠的女人更近些。這么想著心里居然有絲悸動。
“沒有了。莊主飲食不挑,身體也不差,除了晚上不一定會回來休息之外一切都很正常。如果有什么需要注意,莊主自己會跟你說。”云霜看著卿睿凡饒有興味的眼神覺得很不舒服,語焉不詳?shù)奶氯诉^去。莊主的生活習(xí)慣本就粗放,就算有什么不能說也輪不到她指手畫腳。琉璃莊的人就這點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卿睿凡看著實在問不出什么,向旁邊的侍者使個眼色準(zhǔn)備換個方法,然后就看到穆貳滿臉塵土的走進(jìn)來,臟兮兮的臉襯得眼睛賊亮:“云霜。”云霜站起來,白色袍子上褶皺立刻消失,整個人修長精神:“弄完了?那就走吧。”兩人站定,對著卿睿凡抱拳行個禮:“告辭。”也不管卿睿凡作何回答,直接就走了。卿睿凡看著兩個素白的背影遠(yuǎn)去,搖搖頭。琉璃莊的確強(qiáng)大。他對那份滔天盛名不是太在乎,相反的,他更在意的是那個背后的女人,那個不知道是陰影還是光榮的女人。
“太子殿下,楊姑娘想見您。”剛硬的聲音響起來,卿睿凡頓時覺得心里流過一股清流,烏煙瘴氣頓時退散,一時之間把所有的事都拋到了腦后:“快帶她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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