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上前,在紅河縣長大的人都知道,白家就是靠著一些歪門邪道發(fā)的家。十幾年前,白家獨子出了意外,紅河縣家家戶戶都做了同樣的噩夢,夢中有判官來審問是誰殺了白江離。
都說白遠(yuǎn)道的手段可通天徹地,現(xiàn)在看看這滿院子的尸首,死的可是漕幫那些煞人。連青云觀的道長都不能奈何白家的小姐,他們誰嫌命長敢前去緝拿
程縣長氣結(jié),上前踹了團(tuán)總一腳,嘴上罵著娘卻也不敢上前。
“慈悲凌霄,你該回去閉關(guān)重新修煉了”正當(dāng)凌霄不知該如何時,白云觀道長,凌霄的師叔純陽子來了。
甩著拂塵的純陽子臉上的皮肉緊繃繃的,完全讓人看不出他的神態(tài)。只見他的拂塵沖著院中那幾個人打了過去,隨即里面的水鬼就魂飛魄散。
白芷一口鮮血吐在琵琶上,琵琶聲斷。
“大膽妖女,光天化日行兇,當(dāng)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白芷往院中掃了一眼,從紅河里面帶出來的幫手都倒下了。不過值得欣喜的是,漕幫的人也沒一個站著的。
“凌霄,把她捉起來”
純陽子發(fā)話,凌霄頓時覺得頭皮發(fā)麻,這估計是他長這么大最難抉擇的一次了。
凌霄沒動,純陽子的眉頭皺了起來,眼中的余光掃過,凌霄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往靈堂走去。
白芷抱著琵琶,嘴角的一抹紅映得她更是面白如紙。她的眼神那般無助,“你是要對我動手嗎”聲音很輕,如同一根鵝毛輕輕掃過心底。
再輕,也是痛
“相信我,跟我走”凌霄子將桃木劍背過身,沖白芷伸出了手。
白芷撅起小嘴,眼中的笑盡是嘲諷。她揚起袖子對著凌霄子灑出了一些粉末,凌霄子趕忙撇頭,本以為強弩之末的白芷是斷了最后一根弦,沒料到她竟然還藏著后招。
密密麻麻的蟲子奔著大家襲來,凌霄子忙讓人遮住口鼻,這蟲子乃是墓里特有的尸蟲,被它們鉆入人身之內(nèi)是要倒大霉的
白芷扔完最后一件保命的武器,轉(zhuǎn)身往堂屋逃去。凌霄子不顧迎面而來的尸蟲,徑直沖了進(jìn)去。他腿長步子大,加上白芷確實是耗費了太多的體力,不出三步就被凌霄子拽住了衣袖。
“嘶拉”一聲,本就不結(jié)實的孝服連著袖子和前襟一并被扯斷。
圓潤的肩、雪白的背就這樣暴露在凌霄子面前。白芷大驚,忙著去捂著身上所露之處,凌霄羞惱不已同一時間就把自己的道袍解了下來扔到白芷身上。
就在白芷把凌霄的道袍裹在身上之時,一道鞭子已經(jīng)甩在了白芷的身上。
“妖女,還想逃”
白芷發(fā)出一聲慘叫,裹著道袍躲著鞭子,眼看著青藍(lán)色的道袍現(xiàn)出了一道道血痕。
“師叔,不要...”
外面的尸蟲見了陽光本就活不過幾秒鐘,保衛(wèi)團(tuán)的人齊齊沖了進(jìn)來。昔日的白家大小姐,今日的白家小妖女,算是完了。
被帶走的時候,白芷依舊披著凌霄的那件道袍。
她冷冷的看著凌霄,“我恨你”隨后,她掙脫眾人把道袍脫下來甩給凌霄。
凌霄接過衣服,想開口解釋,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純陽子站在一旁收了鞭子勸慰他道:“我知道她少時喜歡纏著你,你與她有些情誼,可正邪自古勢不兩立好自為之吧”
凌霄頷首稱是,心中復(fù)雜不堪。
白芷,真的只是與他有“些”情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