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朱赫瑀的清風(fēng)居,他沒在正廳。剛從戰(zhàn)場上大勝歸來,又被圣上晉封為親王,自是春風(fēng)得意,前來道賀的官員絡(luò)繹不絕。眼下,朱赫瑀就正在王府主殿宏德殿會見朝中要員。
從清風(fēng)居出來,水辛抱怨道:“王爺去了宏德殿還讓夫人去清風(fēng)居請安”
未等竹然開口,若依便拍了水辛的肩膀,壓低聲音道:“你小些聲音,口直心快的。”
竹然向宏德殿走去,感覺有什么東西壓在胸口,讓她呼吸不暢。她真是不想見他。
若依似是看出了竹然的心思,向前一步,微笑著對竹然說:“廚房煮了夫人愛吃的芙蓉露,一會請完了安,想是就煮好了。”
到達(dá)殿門時(shí),正好有一位年過半百中規(guī)中矩的官員出來。見到竹然竟行了禮。竹然正得體回禮時(shí),殿內(nèi)的侍女出來通報(bào),說王爺請側(cè)王妃入殿。
走進(jìn),朱赫瑀正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侍弄著手中的茶盞,慵懶隨意,但臉上卻泛著天成的貴氣與魄力。
“臣妾給王爺請安。”竹然禮數(shù)周到地躬身,給他行禮。
朱赫瑀抬眼看向竹然,單薄的身上穿著淺青色的裾裙,纖細(xì)腰間系著淡黃色封帶,臉上除了嘴角是彎的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眉毛處刻意想展開卻微微蹙著,以及刻意壓制著的微微呼吸聲,這一切都顯得那么柔軟,至少比漠北的黃沙柔軟,竟讓他莫名的想靠近。
“你過來。”朱赫瑀朝竹然招了招手。
“是。”竹然由丫鬟扶著,坐在了他身旁的椅子上。臉刻意向下壓低了些,扮出低眉順眼的樣子。
“抬起臉來本王瞧瞧。”
竹然這才抬起臉,眼睛看向朱赫瑀,又是四目相接,沒想到朱赫瑀嘴角帶笑,竟讓竹然嘴角彎起的弧度不受控制的微顫了一下。
朱赫瑀手竟下意識地輕輕的摩挲起了竹然的臉頰。竹然將眼瞼闔上,長長的睫羽擋住了此時(shí)此刻所有不該有的情愫。
“側(cè)王妃不愿意看見本王么”朱赫瑀突然語調(diào)冰冷的問道。
“臣妾不敢。”竹然睜眼看他,覺得他的眼睛里似乎住著太陽,看多刺得人想要流淚,只能讓眼睛睜開,把眼珠移向別處。正看到朱赫瑀右側(cè)的方桌上擺著一個白瓷瓶,質(zhì)地細(xì)膩柔潤,色澤晶瑩剔透,瓷瓶里面插著大朵大朵地深藍(lán)色的花,感覺十分素雅。竹然自認(rèn)為識花無數(shù),可如今這花倒真辨別不出是何品種。
朱赫瑀突然用力捏住竹然的下巴,迫使竹然看向他,眼睛順著竹然的視線看去,也落在了那些藍(lán)花上。
竹然趕緊收回眼,看向朱赫瑀道:“臣妾失禮了,還請王爺恕罪。”
“哦側(cè)王妃哪里失禮了,本王怎么不知”朱赫瑀心情很好,脾氣自然也好。
朱赫瑀這么一說,竹然倒不知該說些什么了,只是他拇指和食指固定著她的下巴,力氣雖是不大,但竹然卻不敢再移動。
“本王還不知側(cè)王妃叫什么名字”良久,朱赫瑀悠悠開口。
“臣妾竹然。”竹然淡淡答道。
“竹然,本王叫你然然可好”說著手放開了竹然。
竹然點(diǎn)頭微笑。當(dāng)無話可說時(shí),微笑是最好的表達(dá)方式。
一側(cè)的丫鬟為竹然上茶,竹然沒等接過,便聞到了香氣。不是淡淡的清香,而是濃濃的純香。茶水暗紅,似是普洱茶,輕輕抿了一口,的確淳厚。
竹然想朱赫瑀這是剛打完勝仗春風(fēng)得意了,否則今天何以如何好脾氣的對自己,這樣想著,嘴角不經(jīng)意間掛上一彎淺笑,似是譏笑,然后又輕輕抿了口手里的茶。
正抬眼時(shí),發(fā)現(xiàn)朱赫瑀又靠近了自己,嘴唇漸漸靠近,竹然以為他要親吻他,下意識想躲,卻不想他挪到了耳朵處,輕輕說道,似是情人間的呢喃:“今夜本王去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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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然聽后,心下意識的一顫,端著茶杯的手也連帶著抖了一下。可面上卻只能是含笑答道:“臣妾恭迎王爺。”
朱赫瑀握住竹然拿茶杯的手,頓了頓才道:“側(cè)王妃的茶要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