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何意柳猙不懂。”柳猙一副很是不明所以模樣的搖頭回道。
聞言,柳白面上淡笑瞬間一收,狠瞪了他眼,直接將手中長巾狠狠摔回?zé)o辜的貌美侍女懷中,冷冷道:“父侯此刻正于議事廳內(nèi)與諸位將軍、幕僚,商議機(jī)要軍務(wù),具體到何時誰也不知,有耐心,你就外面慢慢候著吧。不過,好心提醒你一句,掌燈前,怕是沒可能結(jié)束的了。”
“當(dāng)然,如果你柳三少有膽子,也盡可以現(xiàn)在就闖了進(jìn)去,紈绔嘛,做出點什么出格的事來,也都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不是料想沒人會與你太過較真的,就算父侯大人他再生氣,也不至于直接以軍法治了你這二叔的獨子,更連兵丁都不是的平平白人什么罪責(zé),哈哈哈哈”
柳猙半點氣憤神情不顯,禮貌的再又拱手一禮,道:“謝二哥告知。”
說完,更就這般禮貌的靜靜目送,仍狂笑不停的柳白柳二少漸漸遠(yuǎn)去。
“外面是爭猙兒吧進(jìn)來吧。”一直到了夜半之時,一群或戎裝或儒衫的男女要員,相繼自議事廳內(nèi)行出之后,恭敬等候廳外已不下四個時辰之久的柳猙,這方終于被內(nèi)中一聲渾厚中年男聲,輕輕喚了進(jìn)去。
“爭兒的閉魂之癥,看起來果真是近乎痊愈了,甚好,甚好坐下吧,大伯面前,無需拘謹(jǐn)。”見禮、問候、寒暄,來去十?dāng)?shù)句交談之后,這位墨色長衫樣貌儒雅的柳氏一族當(dāng)家人當(dāng)代柳侯的柳蒼元,目中滿意之色一閃,如此和聲親切道。
料想這應(yīng)是,之前柳猙廳外過四個時辰有余的靜心平和恭候,以及進(jìn)屋后不卑不亢兼守禮從容的言語應(yīng)對,給了這位嫡親大伯極好的感官印象所致。
柳猙再又恭敬一禮,道:“煩勞大伯您費心了,小侄近日確已感覺日漸精神許多,幾已再無早年的渾噩之感。”
“爭兒,今日你如此執(zhí)著來見大伯,可是有什么事要求大伯的嗎放心直說便好,不用擔(dān)心,近些日,你的諸般作為,大伯也并非沒有半點耳聞,雖說是略顯荒唐了些,不過說到底,卻也盡都不是什么真正犯了忌的大事,過去的便也就過去了,日后略略收斂也就是了。有大伯在,外人不會也不敢太過計較這些的。”兩人又在閑聊幾句,柳蒼元首先如此道。
柳猙并未多說的恭敬點了點頭,開口道:“大伯,小侄此來確實有事想求大伯。”
“哦那便說說吧,這是爭兒你自小到大,第一次如此親口求到大伯面前,只要大伯力所能及,斷然不會駁了你的。”柳蒼元淡淡一笑的道。
“那小侄便直說了。大伯,小侄想明日開啟柳氏密庫,從中選取幾件珍寶帶出,還望大伯可以應(yīng)允。”柳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