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猙此言,明顯有些出乎了柳蒼元預料,其沉吟片刻,方回道:“爭兒,你也不小了
,我想你必定應該清楚,咱們柳氏密庫,那是屬于咱們整個柳氏一族的,除卻為宗族做出巨大貢獻之人外,平素從來都只是有進無出,只每個直系后輩十六歲年滿之日,方才會視其本身修行天資高低,相應獲得一些數(shù)量不等的珍惜配額,進而自密庫中等量兌換出一些珍寶賜下,是鼓勵同時也是保護此后輩,日后可以更好的成長起來。”
“大伯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爭兒你今年方才剛到十五,并也才去年堪堪成功踏入修行第一境鍛身境前期鍛皮階段的第一層,并近一年下來,也只勉強修習到這接近一層后期程度而已。坦白說,若此時就對你的修行天資給予評判,那爭兒你在咱們整個柳氏一族之中,完全可以說只是修行天資最低的那一擋而已。至于那對整個宗族的貢獻,你也更完全是半點無從談起啊。”
“如此,你還要堅持提前開啟咱們柳氏密庫嗎雖說提前開啟大違常規(guī),卻也并不是沒有先例,大伯我作為一族之長,舍得下這張老臉,還是可以說得動幾位族老的。不過大伯要再次提醒你,以你今時今日展現(xiàn)出的修行天資,即便進去,也幾乎是兌不出什么太好珍寶的,你真的還要繼續(xù)堅持”
見柳蒼元話已經(jīng)說到這,柳猙沒有再多言語,直接伸手入懷,將一面古樸的木頭模樣令牌,以及令一封折疊密封的信函,一并恭恭敬敬的遞到對方眼前。
“這是你父親的血契木令”柳蒼元神情驟然一肅的急急將木牌連帶其下那張信函,一把給搶到手中,而后聲音驟然一冷的森然喝問:“柳爭,你父身體康健一切安好,你這個逆子怎可將這重甚性命的血契木令,私自帶離他的身側(cè)平時你紈绔些,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懶得深究了,但你這次做的實在太過了去,滾去把你父親,哦,還有你那母親何夙,一并都給我喊來,我倒要當面問問他們,到底是如此管教于你的已如此大的人了,竟還如此的不知輕重”
柳猙恭恭敬敬的直等柳蒼元冷聲說完,方虛指了指那對方貌似半點拆開意愿沒有的手中信函,道:“大伯,此信函乃是家父親手所書,其中一切”
可惜,不等柳猙說完,柳蒼元便冷冷將他打斷:“我不管這信里它到底寫了什么,即便是你父親手所書也是一樣我柳氏一族重要無比的血契木令,數(shù)百近千年來,便就從未有過只簡單憑一封書信,就可委托指派他人代行職責一說。你父親不是還沒死嗎那就立刻滾去把他連你母親給我喊來,有什么事,叫他當面來與我說,一封書信,屁的作用”
“啪”
更說完,柳蒼元直接右手食中兩指夾起那信函,舉重若輕的微微一震,直接將之給震成了徹徹底底的一堆細碎紙屑,并洋洋灑灑飄落中大袖又再輕輕一揮,已是將之,半點遺落沒有的悉數(shù)徑直掃到了廳外的花叢中去。
見此,柳猙只得恭敬一禮,在柳蒼元半點回應沒有的僵硬冷臉中,快步向自家偏宅回轉(zhuǎn)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