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葉禾看他神情軟和下來,語氣尋常的問道:“不知那女子姓甚名誰,若不是旗鼓相當?shù)拇髴簦潞螅獮榉蚓鲋鳎瑢⑺{進門。”
陸瑾堯臉上不見喜色,反而顯得更消沉。
夏葉禾猜要不是那女人身份高,就是陸瑾堯曾向她許諾給她正妻之位,不讓她作妾低人一等。
陸瑾堯沉默了會兒,看向夏葉禾,她面色柔和,眼里有關(guān)切之意,他心里劃過暖意。
想到她在喜堂之上“爺爺高潔,葉禾不能讓他落了個孫女被退婚的名聲。”的話,必然有孝心有骨氣,敢不要命的撞柱,有血性,而被這樣對待后又開明的安慰自己,還用關(guān)切的目光看自己。
這樣的女子,絕不會是庸俗之輩,也絕不會向母親和姐姐一樣看待“她”......
陸瑾堯突然有了傾吐欲,那些被他埋在心底誰也不告訴的話,想把它們都倒出來,而且直覺告訴他,對面的女子能理解他的話。
“她不是高門貴女,甚至連小戶的千金也算不上,她叫秦幽幽,你應該沒聽說過。”陸瑾堯道。
聽說過,醉香樓頭牌,京都名妓,今年該有十六,醉香樓鴇子寵她,一直沒讓她掛牌,不過頂多留到今年。夏葉禾面色不變,“嗯”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陸瑾堯:“年初和幾個同伴去游湖,有孩子不甚落水,她毫不猶豫跳下去救人,那么多男人在都沒人動作,而她一個女子卻能做出那么大膽的事。”
夏葉禾問:“可是沒把人救上來,最后夫君救了她”
“啊你怎么知道當時你也在嗎”
夏葉禾搖頭,身為不純善之徒,她只是覺得劇情該這么走。
喝了那么多久,陸瑾堯有些微醺,這讓他腦中的回憶更真實了,“她是一個歌妓。”說這話時,他緊緊盯著夏葉禾,不遺漏她一絲表情。
夏葉禾如他所想的一樣,沒有露出鄙夷的神色。
陸瑾堯心中松了口氣,又想起他母親和姐姐知道此事時的表情,嗤笑:“枉我母親和姐姐年長你那么多,還沒你看的透徹,她雖是歌妓,但品行不比任何女子差。”
夏葉禾沒回話。
陸瑾堯又道:“若非生活所逼,她又怎會......是上天對她不公,沒讓她出生在富貴人家罷了。”
夏葉禾心里哼一聲,原來只是一個歌妓,這陸少爺真是沒意思透了。
陸瑾堯:“今日和夏姑娘坦誠相待,把該說的都說了,也想讓姑娘知道一件事,我能給姑娘的只有陸夫人的名頭而已,很抱歉。”
“你想什么呢”夏葉禾話音一轉(zhuǎn),語氣變得凜厲,“誰說我只想要陸夫人的名頭而已”
“嗯”
她陡然的變臉,讓陸瑾堯反應不過來。
“陸少爺知道歌妓品行好,但應該還不了解我吧,你查查夏葉禾這些年在夏府過的是什么日子再和我說話,秦幽幽是吧原來是這個女人讓我丟的臉,還只是個歌妓,我讓你看看我的頭是不是白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