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家的兒媳婦繼母徐氏的親生女兒都沒好命做,卻讓她看不過眼的繼女夏葉禾占了便宜,以后在婚事上,自己女兒就要低夏葉禾一頭,若她回家來,有著丞相這個婆家在,不知道要神氣多少,徐氏恨的牙癢癢。
原以為陸瑾堯那一鬧能將婚事攪黃呢,偏偏夏葉禾以死相逼,這讓她也不能再說什么,說多了豈不是讓人以為她巴不得繼女死啊。
瞪了夏葉禾一眼,還得笑瞇瞇的讓婚事繼續(xù)下去。
......
進了新房,陸瑾堯在外敬酒,夏葉禾帶著蓋頭坐在床沿兒。
聽柳姐姐說她大婚那日累壞了,坐不住,在床柱上倚了會兒。早上走的早,一口飯沒吃,等到晚上的時候,餓的她只想掀了蓋頭吃東西,尤其是丫鬟們將熱菜端上之后,一陣陣香味兒傳到鼻子里,對她來說更是煎熬。
夏葉禾走的不算早,但也一口飯沒吃,可一口郁氣撐著,她感覺不到餓,也感覺不到累,在床上坐的筆直筆直的,蓋著蓋頭一動不動。
等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眼神一轉,才稍稍放軟了身體。
誰知陸瑾堯只走了幾步便停下,根本沒到她面前來,更別說給她掀蓋頭。
賤人。
從陸瑾堯在喜堂上說那番話起,夏葉禾就知道自己的婚后生活和自己想象中的將天差地別。
她算看明白了,和和美美是做不到了,但有一點她絕不放過,那就是當家主母的位置與實權,別像她早亡的母親一樣,沒有寵愛不說,天天過得糊涂,管家權也握不好,最后活活給人逼死。
夏葉禾自己掀開蓋頭走向前去,到陸瑾堯面前坐下。
陸瑾堯給自己斟一盞酒,放唇邊一飲而盡。
夏葉禾將他的酒盞滿上。
陸瑾堯看她一眼,又將酒一飲而盡。
等他喝完,夏葉禾又給他滿上,喝完滿上,喝完滿上,她也不說話。
陸瑾堯先開了口,問:“你不怪我嗎”
夏葉禾柔聲道:“夫君真性情,有什么好責怪的”。
聽她這么說,陸瑾堯心里反倒更覺抱歉,他品行不壞,之所以在喜堂上說不來并不是覺得別的女人活該受他連累,而是想及時止損,這時候說出來終止婚事總比婚后耽誤她一輩子強。
陸瑾堯道:“原本想在成親前就退掉婚事,但母親命人將我鎖了起來,直到今日才解禁,被逼著上喜堂,成親時開口,實屬無奈。”
想起夏葉禾直直沖著柱子撞過去,他也是一驚,當真沒料到她會那樣做,若是搭一條人命進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夏葉禾:“當今世道能得一人真心相待是天大的福分,那女子若知夫君能為她做出此事,心里定是安慰,妾有妾的難處,不能讓夫君得償所愿,但若那女子感受得到到夫君的情義,一定不會責怪夫君。”
誰長這么大不說點誅心話,夏葉禾在齷齪的夏府待那么久,什么順人心的話不是手到擒來玩弄對內宅陰私一概不知的大少也還不小事一件。
沒想到夏葉禾能如此開明,反而來安慰他
。一時陸瑾堯真以為夏葉禾理解了她,對她難起防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