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葉禾一拍桌子,指著陸瑾堯的鼻子罵:“陸瑾堯,你可是個千古情種啊,為了個妓女不顧父母臉面,不顧別人死活,今天碰上的是我,要是個臉皮薄的姑娘,立馬紅事變白事。你對得起你自己和那女人了,你對得起我嗎我欠你的啊”
夏葉禾的變臉之快讓陸瑾堯震驚,明明剛剛還是個如水的溫柔女子,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成母老虎了
夏葉禾還沒說完,“喝我斟的酒,下我的面子還敢喝我斟的酒”她把酒壺拿起,一把砸在地上,青花瓷的酒瓶被摔碎,噼里啪啦的響,似乎驚動了門外守夜的仆人,仆人們要推門而入。
夏葉禾聽見外面的動靜,大聲道:“給我在外面好好待著,誰敢進(jìn)來我要他好看”
打喜堂上那一鬧,丞相府所有人都知道他家少爺讓少夫人吃了虧,少夫人還通情達(dá)理的給他家少爺圓了場,就連老爺都對少夫人有愧,他們更是得把這位供著啊。
況且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砸個瓷瓶算什么泄泄火怎么了,只要她不砸少爺,那就啥事也沒有,她要是砸少爺,說句難聽的,那是少爺活該,畢竟喜堂上退婚,聞所未聞吶。
反正他們是不敢這么對自己剛過門兒的媳婦兒。
“你那么大聲干什么”陸瑾堯壓低聲音對夏葉禾道。
“我那么大聲干什么怎么,你也知道丟人啊”夏葉禾一腳踢開凳子,“這都不夠解我心頭之恨。”
她說著還要砸東西,陸瑾堯顧不得男女有別,趕緊攔住她,兩只手用力抓住夏葉禾的手腕,讓夏葉禾的胳膊動彈不了,這下她的腳可拍上用場了,不住的踢陸瑾堯。
離那么近,陸瑾堯沒法躲開,最后只得咬咬牙,把夏葉禾攔腰抱起,甩在床上,解開自己的腰帶把夏葉禾的雙手綁在頭頂,又抽出夏葉禾的腰帶栓上她兩條腿,系在床尾。
“你混蛋,放開我”
陸瑾堯擦了擦額角的汗,突然發(fā)現(xiàn)女人簡直太可怕了。
明明剛剛還
為什么
什么情況
他道:“夏姑娘,冒犯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皺眉又道:“還有你口中貶低幽幽的話讓我很失望,我原本以為你不是那么庸俗的人,可你用那么不堪的詞說幽幽,粗俗無比,我看錯你了。”
夏葉禾深吸一口氣,忙又換上和善的神色,嬌聲道:“夫君,我剛剛沾了點(diǎn)酒,恐怕是醉了,說了些失態(tài)的話,真是抱歉,可是”
她淬然欲泣道:“你怎么能把我綁起來我不是你剛過門的妻子嗎”
陸瑾堯看向她的眼睛,淚目盈盈,她長的本就極美,哪怕比起秦幽幽,都要勝過一份,又穿著嫁衣,畫著精致的妝容,露出示弱的姿態(tài),讓人看著心不自覺就軟了兩分,還哪會顧及她犯錯
陸瑾堯趕緊彎下腰去解開對她的束縛。
等她正常下來,室內(nèi)又恢復(fù)平靜。
陸瑾堯想起兩人剛剛的親密舉動,臉一下子熱了,咳了幾聲。
這個女人變臉變得真快,溫柔也是她,暴躁也是她,嬌赧也是她,他都認(rèn)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了。
本沒想娶,不料還娶了個不好惹的。
夏葉禾忿忿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道:“陸瑾堯,天一亮流言蜚語就該跑滿全京都,你聽到的時候,別忘了是你欠我的”
陸瑾堯無奈,“是,我承認(rèn)我是有錯,可剛剛不是都和你解釋清楚了嗎”
“啊,是啊,可我憑什么原諒你你跟京都名妓秦幽幽的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讓我無辜遭殃。”
陸瑾堯:“你別一口一個京都名妓,太師教出的兒孫就這種教養(yǎng)嗎不要辱了太師的名聲”
就這樣喊就這樣喊怎么了來咬我呀。
夏葉禾上下掃視陸瑾堯一眼,“呵,丞相的兒子好大婚之日把自己娘親氣到昏厥,我等著看別人怎么罵你呢。”
不過丞相畢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敢罵他兒子的人可能不多,關(guān)起門來,夏葉禾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