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公,行玄素之道,延壽無極。
董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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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董仲君者,臨淮人也。服炁煉形,二百余歲不老。曾被誣系獄,乃佯死,須臾蟲出,獄吏乃舁出之,忽失所在。
倩平吉
倩平吉者,沛人也。漢初入山得道,至光武時不老,后托形尸假,百余年卻還鄉(xiāng)里也。
王仲都
王仲都者,漢中人也。漢元帝常以盛暑時暴之,繞以十余爐火而不熱,亦無汗。凝冬之月,令仲都單衣,無寒色,身上氣蒸如炊。后不知所在。
程偉妻
漢黃門郎程偉,好黃白術。娶妻得知方家女。程常從駕出而無時衣,甚憂,妻曰:“請致兩叚縑。”縑即無故而至前。偉按枕中鴻寶作金不成,妻乃往視偉,偉方扇炭燒筩,筩中有水銀,妻曰:“吾欲試相視一事。”乃出其囊中藥少許投之,食頃發(fā)之,已成銀。偉大驚曰:“道在汝處,而不早告我,何也”妻曰:“得之須由命者。”于是偉日夜說誘之,賣田宅以供美食衣服,猶不肯告?zhèn)ィ瑐ツ伺c伴謀撾笞杖之,妻輒知之,告?zhèn)パ裕骸暗辣禺攤髌淙耍闷淙说寐废嘤觯m教之。如非其人,口是而心非,雖寸斷而支解,而道猶不出也。”偉逼之不止,妻乃發(fā)狂,裸而走,以泥自涂,遂卒。
薊子訓
薊達,字子訓,齊國臨淄人,李少君之邑人也。少仕州郡,舉孝廉,除郎中,又從軍拜駙馬都尉。晚悟治世俗綜理官無益于年命也,乃從少君學治病作醫(yī)法,漸久,見少君有不死之道,遂以弟子之禮事少君而師焉。少君亦以子訓用心專,知可成就,漸漸告之以道家事,因教令胎息胎食住年止白之法,行之二百余年,顏色不老。
在鄉(xiāng)里與人信讓從事,性好清凈,常閑居讀易,時作小小文疏,皆有意義。少君晚又授子訓無常子大幻化之術,按事施行,皆效。曾見比舍家抱一兒,從求抱之,失手而隨地,即死,其家素尊敬之,不敢有悲哀之色而埋之,謂此兒命應不成人,行已積日,轉不能復,思之,子訓因還外抱兒還家,家人恐是鬼,乞不復用,子訓曰:“但取,無苦,故是汝兒也。”兒識其母,喜笑欲往母,乃取之,意猶不了,子訓既去,夫婦共往掘視所埋死兒窆器中,有泥兒長六寸許耳,此兒遂長大。又諸老人發(fā)必白者,子訓但與之對坐共語,宿昔之間,則明旦皆發(fā)黑矣,亦無所施為,為黑可期一年二百日也;亦復有不使人發(fā)黑者,蓋神幻之大變者也。
京師貴人聞之,莫不虛心欲見子訓,而無緣致之。子訓比居有年少為太學生,于是諸貴人共呼語之:“卿所以勤苦讀書者,欲以課試規(guī)富貴耳。但為吾一致薊子訓來,能使卿不勞而達。”書生許諾,乃歸,就事子訓,朝夕灑掃,立侍左右,如此且二百日,子訓語書生曰:“卿非學道者,何能如此”書生曰:“忝鄉(xiāng)里末流,長幼之道自當爾。”子訓曰:“何以不道實而作虛飾邪吾以具知卿意,諸貴人欲得見我,我亦何惜一行之勞而不使卿得榮位乎便可還語諸人,吾某月某日當往。”書生甚喜,到京師,具向諸貴人說此意。到期日,子訓未行,書生父母憂之,往視子訓,子訓曰:“恐我不行也,不使卿兒失信,當發(fā)以食時去所居。”書生父母相謂曰:“薊先生雖不如期至,要是往也,定后日。”書生歸,推計之,子訓以其日中時到京師,是不能半日行千余里。既至,書生往見之子訓,子訓問書生曰:“誰欲見我者”書生曰:“欲見先生者甚多,不敢枉屈,但乞知先生所止,自當來也。”子訓曰:“不須使來,吾尚千余里來寧,復與諸人計此邪卿今日使人人盡語之,使各絕賓客,吾日中當往,臨時自當擇所先詣。”書生如其言語貴人,貴人各灑掃,到日中子訓往。凡二十三處,便有二十三子訓,各往一處,諸貴人各各喜,自謂子訓先詣之。定明日相參同,同時各有一子訓,其衣服顏色皆如一,而論說隨主人諮問,各各對答不同耳。主人竝為設酒食之具,以餉子訓,皆各家家盡禮飲食之。于是遠近大驚,諸貴人竝欲詣之。子訓謂書生曰:“諸人謂我當有重瞳八采,故欲見我,我亦無所道,我不復往便爾,去矣”適出門,諸貴人冠蓋塞道,到門。書生言:適去東陌上乘青騾者是也。于是各各走馬逐之,望見其騾徐徐而行,各走馬逐之不及,如此行半日,而常相去一里許,不可及也,乃各罷還。
子訓既少君鄉(xiāng)里弟子,微密謹慎,思證道奧,隨時明匠,將足甄綜眾妙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