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從羅縣往南都去,不能搭出租車,因為孟老板想通過整個羅縣的出租車司機查一個人的話,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楊姐說得輕松,我越聽越心驚,大晚上的我坐不到公交車,又不能搭出租車,想逃跑,果然還得細細謀劃才行。
她看我聽得認真,又補充道:“真要跑,就得一步到位。如果半路被抓回來,楊姐我可幫不了你了,誰也救不了你。”
如果我半路被抓回來,我要吃多大的苦頭且不說,她和我勾結(jié)的事,也就面臨著暴露的危險,無異于給她自己埋下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所以她當然也希望我成功逃脫,徹徹底底地對她失去威脅力。
我微微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當我抬頭看到半掩著的門,我又開始喪氣了,捂著臉,頹然地靠在了沙發(fā)里。
我差點給忘了啊,孟老虎派來看守我的可不止楊姐一個人,還有祝華坤。那個家伙簡直是塊木頭,之前我怎么跟他說好話怎么求他,連色誘都用上了,也不好使
他現(xiàn)在每天不分晝夜地守在我的房門口,別說楊姐被打傷這么大的動靜,就算屋里有一絲風吹草動,他都會迅速進來察看。而且自從孟老虎把我關(guān)了禁閉,我房間的門幾乎從來不允許上鎖,無論是楊姐還是祝華坤,進出我的房間甚至根本都不需要敲門,就算我鎖上門,他們也有鑰匙。
我怎么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跑
楊姐看出了我的難題,指了指門外,“你是在擔心他”
我遲疑了片刻,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傻子。”
楊姐忽然抿著嘴笑了,壓低聲音,帶著三分戲謔,在我耳邊說道:“你放心那小子,別看他成天一臉酷酷的樣子,其實啊,對你可心疼著呢你悄悄地跟他多磨一磨,保準他也是站在你這邊的”
怎么可能我睜大了眼睛看著楊姐,我不是沒試過啊,我?guī)缀醭霰M百寶,可他就是不開竅,還義正言辭地警告我來著。我還怎么磨,萬一他一生氣直接告訴孟老虎了,那我豈不是會死的更慘
楊姐悠悠地吐了口氣,“楊姐是過來人,什么看不出來你要是不信,咱們可以打個賭。不過,往后的事情,可就要全靠你自己了。”
反正我現(xiàn)在的狀況已經(jīng)不能再糟糕了。
“怎么賭”
楊姐悄悄地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話,我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但心里覺得可行。無論如何,我總得試一試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