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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應處斬。至于擾亂”宦官的聲音尖銳而尖細,就像是一根針一樣刺進了我的胸膛。
這是他母親當年居住過的房間
“夠了,念周美人多年辛苦,死罪可免,即日打入冷宮重新施教,貶為采女。”李忱的語氣格外的冰冷,他的眼睛甚至沒有停留在周美人身上一秒鐘,無情的仿佛從未相識過一樣:“拖出去吧。”
李忱的最后四個字,相當于判了周美人最后的死刑,隨著他一個抬手的動作,押著兩名南詔武士的數(shù)名士兵當即便駕著周美人向后退去。
一臉茫然的周美人再被觸碰到的那一刻,整個人仿佛觸電一般的掙扎了起來。
此時她的眼淚在我看來應該是真摯無比的,只是她的哭喊似乎全都阻絕在了李忱的身外,這個男人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他只是掃量了一下屋子,然后看向我:“你應該保護好它的。”
他的眼神仍然純凈,就像是夜里最深沉的黑色。
“你們出去吧。”
他擺了擺手,周身的隨從隨之退下,一個不留。
我望著他,這就是這個新唐皇的權(quán)利,對任何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不管是生死還是榮辱,都是他一個人一念之間的決斷。
我并不心疼周美人,只是有些惋惜這個美人似乎高估了自己在這個無情人心里的分量,或者她根本從來沒到過他的心里吧。
“你們?nèi)羰呛ε码迣λ兴髨D,可以在門口守著。”李忱望向阿大阿二。
兩個南詔武士撓了撓頭,在我點頭之后,猶如門神一樣的立在啞閣門口的左右。
“為什么”
半晌,我開口說道。
“南詔武士應該戰(zhàn)死在南詔的前線戰(zhàn)場上,而不是老死在朕大唐的牢獄里。至于周美人朕并非是偏袒你,而是母后早年很喜歡這間啞閣,在你未來大唐之前便叮囑過要將它賜予你,只是這間屋子,你似乎沒保護好。”
李忱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片碎片,那是放置在門口的花瓶,我記得很清楚。
我撇了撇嘴,心里咒罵道:“你如果不是一時興起貶了我,周美人那個女人怎么敢來找我的茬”
“母后說,讓你跟朕尋個日子成親,朕來通知你一聲。”李忱將那片碎片放到桌子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是通知,不是商榷。
我微微一怔,然后開口道:“啊成親”
在大唐,皇上是不需要成婚姻大禮的,后宮佳麗三千,如果要一個一個的行禮,怕是皇上什么都不用干光是成親就要成親到死了。
當然,除了皇后。
“怎么,不愿意”李忱勾了勾嘴角,看著我。
“你來大唐,不應該是奔著這個來的嗎。讓朕想想,鳳袍加身,母儀天下,然后朕率軍助你南詔百世無憂,這難不成不是你顧影憐想要的”李忱朝我走了一步,一臉的諷刺。
他的笑容就像是裹夾在酒里面的鴆毒一樣。讓人退不能,進不能。
“如果我說我不愿意呢。”我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
“這事情是母后定下來的,朕對于立后一事本就不急,再者朕對你也提不起絲毫興趣。顧影憐,給你一個忠告。這里不是你南詔,你在南詔可以呼風喚雨,集萬千寵愛為一身。但在大唐,你還是小心一些為好至于成親一事,你如果有不滿,就去坤寧宮跟母后談好了。”李忱瞇了瞇眼睛,語氣中帶著戲謔。
我冷笑一聲,雖然父王是打算讓我來大唐做皇后的,目的,也確實如李忱所說。但是我愿意來,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而不是做他李忱的誰誰誰。
我眼睛看著李忱那深邃的眸子,說道:“皇上您對我提不起半點興趣,我顧影憐又何嘗稀罕做你的皇后成親的事我會親自稟告太后,就不勞皇上您費心了”
“嘁。”李忱嗤笑一聲,忽然一把攬住我的脖頸,然后重重的吻了過來。
冰冷無比的唇瓣牢牢的貼在我火熱的嘴唇上,讓我不由睜大了眼睛。
不同于他的聲音他的樣子,他的鼻息是火熱的。我下意識的敲打著他的肩膀,然后用力的想要將他推開,只是我的力氣推在他的身上,就仿佛推在了一團棉花上面,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顧影憐,你要記著,你是朕的人。是朕想要,就可隨時唾手可得的人。”李忱皺了皺眉,在我耳邊悄聲道。
“不可理喻”我咬牙切齒的頂回去。
“但愿你一直都有這么硬的骨氣。”勾了勾嘴角,李忱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然后轉(zhuǎn)身離去,一如來時一樣,身影挺拔且桀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