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野間漫步,山坡上采風,安靜又空曠,比起市里的繁華這里倒別有一份留戀存在心上,只是這么放松的地方,顧誠誠瞧著全心全意投入,可是否真的輕松了,她一個人最清楚罷了。
“時間不早了,我想回去了。”腳下步子停頓,顧誠誠望著前面的周巖出聲。
周巖回過頭,與她對視的目光之中有著壓抑著情緒,心痛隱忍,最后他輕輕“嗯”了一聲。
回去的路上周巖車速并不快,他有意爭取時間與她獨處,這些顧誠誠都了然于心,有些話擱在心里久了,不細說是怕傷到他,但今時今日,實在沒有緘默的必要了。
“周巖。”車窗外霓虹燈流連成線,顧誠誠稍稍降了兩寸窗子,溫熱的風頓時灌進來,就聽她合著晚風柔聲緩緩說:“也許我這樣在你眼里并不對,可是私人感情對我來說真的不是最重要的,我家里出事出的早,穆家這些年幫了很多忙,所以不管怎么說,我都要好好跟穆南風過下去的,我的余生除了這個,就是父母的案子,別的真的我無心再經(jīng)營了。”
周巖是聰明人,顧誠誠話到了這個份上,幾乎就可以理解為:今生無緣,來生再看。
他不是不明白,其實她大可不必這么說,為了讓他死心,再一次提及她的家庭。
“你什么都不用再說了,你可以堅持己見,但是我往后會怎么樣想怎么樣,那都是我的事了。”周巖一向都是再好不過的脾氣,像這番話已是趙清清認識他那么久以來最重的話了。
如他所愿,接下來的時間里,她果真什么都不再提,車廂內寂靜無聲,不是不尷尬的,可是再難熬,總算也到了綠水百合。
解開安全帶,下車,一直到臨走,兩人也不再有一句交談,這算不算不歡而散
顧誠誠想不通,不過她也沒機會再想了,因為家里面,穆南風已經(jīng)早她一步回來。
鑰匙用包里掏出再擱進去,顧誠誠推門而入,就見穆南風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fā)上,看樣子像是回來很久了。
“你去哪了”等不及她說些什么,聽到動靜的穆南風已經(jīng)轉頭問她。
他的語調神態(tài)都太像興師問罪了,以至于那一瞬間竟恍惚給了顧誠誠一種錯覺,就好像這場婚姻里,他是堅貞不移的丈夫,她則是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那一個。
“周巖過來了,我們一起出去走了走。”不想說謊也沒有說謊的必要,她自覺清清白白,不怕被他知道。
可是,穆南風哪里會這么想,濃黑的眸子陰測測沉著,從來都風流不羈的俊臉難得的緊繃,他所流露出來的不滿那樣明顯。
“你倒誠實。”他出聲嘲諷,眉梢眼角無一處不是嫌棄:“還記不記得我昨天在婚禮上說過什么你就那么急不可耐,新婚第一天就跑出去見他”
顧誠誠一直都很好說話,對很多人的意見都聽之任之,可是聽話不代表她毫無脾氣,今天的事,她并不覺得有哪里不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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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要拿那種眼光看我,好像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大家都是朋友,他恭喜我祝賀我,希望我以后都過得好,你有什么意見”就算、就算真如你說的那樣,可是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