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自己都去見了夏喬安,為什么我不能去見周巖
“恭喜祝賀這種話大可在我們的婚禮上說完說夠,他的確希望你過得好,但他認為能讓你很好的對象卻不見得會是我。”不是第一次認識周巖了,他對顧誠誠是什么樣的心思,穆南風一清二楚。
“顧誠誠,你何必自欺欺人。”冷冷又拋出這么一句,看似輕飄飄,可到底粉碎了顧誠誠的心理建設。
不再跟他爭辯,因為爭辯不過,更何況更何況他也不是全無道理。
“隨你怎么想吧,我自己有分寸就夠了。”一樣是不痛快的,顧誠誠說罷回了房間。
臥室門不輕不重的關上,可那聲響落在穆南風耳中卻是意外的刺耳,好像她已把他完全關在了她的世界之外,半步不得踏足。
其實、其實并不是有意要興師問罪,只是他一向不認為周巖能給顧誠誠最好的幸福。
他是男人,所以太了解男人,若是當真愛到了骨子里無法割舍,婚禮當天,周巖說什么都要過來帶她走。
可是他沒有。
既是沒有,那就不要再糾纏,畢竟早已沒有了資格。
這一晚,穆南風沒有回臥室,顧誠誠也不出來喚他,兩個人堅持己見,誰也不肯先低頭,這也算是顧誠誠第一次表現(xiàn)出倔強。
“叮”窗外不過還是晨光熹微的時間,門鈴便在這時不由分說的響了。
穆南風在書房待了一晚,幾乎沒有合眼,所以門鈴一響他就出來了,不必猜想來人是誰,因為除了嚴貞莉外不會再有別人。
“顧誠誠,開門。”臥室門前,穆南風小聲卻急促地拍門。
顧誠誠昨晚雖然一人霸占了整間臥室,但同樣不得好眠,穆南風在那邊催促的跟什么似的,她也就醒了,不計較昨晚的不愉快,她打開門,問道:“干嘛”
一身宿衣未換,可顧誠誠端的卻是顏色如朝霞映雪般的清新可人,她臉色情緒還不太好,顯然沒有忘記昨晚的不愉快,穆南風看著她亂蓬蓬的頭發(fā)以及微腫雙眼,難得沒有在意她的質問。
“媽來了,我想她不希望看到我們新婚第二天就分居。”不是疑問,這是完完全全的陳述。
顧誠誠原本一時并沒有意會,然后她仰頭望著穆南風的神色,耳邊門鈴聲猶如催命,她一下就清醒了
“快快一點兒換衣服”什么爭執(zhí)什么不痛快都拋到了腦后,眼下瞞過嚴貞莉才是重中之重。
從來沒有,兩個人從來不曾配合的那么好,顧誠誠拉開衣柜替穆南風找睡衣,穆南風則負責扯亂床鋪,這之間的時光里,他們沒有一句交談,卻是各司其職,配合意外的默契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