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你沒有站在我的角度,所以你才可以這樣輕松的說話。”
如果你也曾受人恩惠多年,應(yīng)該就能夠明白,為了所謂的感激,自己的歡或愁便是多么不值一提。
她這么說倒是沒有錯,可是穆南風(fēng)是誰,他從小到大顯赫慣了,永遠(yuǎn)意氣風(fēng)發(fā)的站在很多人之上,他們兩人從來不在相同的高度。
你理解不了我的做法,我也是一樣這么感覺的。
“隨你吧,你非要這么作踐自己,我何必攔你”聽不得她的話,穆南風(fēng)伸指按了按酸痛的眉心,滿臉的不耐神色。
也是了,忍受了整整一天,他會累也是應(yīng)該的。
“多謝。”許是這個日子太特殊,以往面對他,無論聽到了什么,顧誠誠的話總是很少,更不要說為自己解釋什么了,但是今時今日她這一句多謝卻是真心實(shí)意的。
穆南風(fēng),你果然還是不了解,誰說我不自私如果不自私,我會為了更多人的意愿委屈周巖或者是你
我比誰都明白你的不情不愿,但請放心,我會給你最大的自由,這場看起來名副其實(shí)的婚姻,我只要讓媽媽覺得滿意了,以后你怎么說都好。
同床異夢。
新房的婚床很大,兩人各占據(jù)床沿的兩邊,毫無交集,要說唯一的相似,大約也就是不能好眠吧。
穆南風(fēng)很少有這么惱火的感覺,尤其對象又是顧誠誠,黑暗之中他濃眉緊蹙,迫使自己多想一些喬安,顧誠誠就更不用說了,她滿心只有嚴(yán)貞莉的叮囑,可是他不碰她,她一個人
漫長的一夜總能熬過去,顧誠誠徹夜未眠,只在遠(yuǎn)方晨光熹微的時候才瞇了一會兒,她累了一整天,一旦睡過去就很沉,所以連穆南風(fēng)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顧誠誠最后是被持續(xù)振動的手機(jī)喚醒的,她眼睛尚且睜不開,隨便按了接聽鍵便“喂”了一聲。
那方沉默,可是顧誠誠且因此清醒了些,她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心里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周巖。”她喚他。
“嗯。”那邊低低應(yīng)了一聲,聲線黯啞,再不是她曾經(jīng)熟悉的溫暖和煦。
“這么早,你有什么事嗎”好像已經(jīng)無話可說,握著電話,顧誠誠的一顆心輕輕顫動。
此刻周巖正在綠水百合的外面,他剛險險躲過一批記者,氣息還略有不穩(wěn),但是控制不住,他就是要見她
“我在小區(qū)外面。”
沒有多余的話,可只是這簡單一句就足夠顧誠誠驚慌失措的了,她幾乎是立刻下床來到窗前,但怎么可能看得到人
“怎么這種時候過來,不方便也對你不好。”
顧誠誠的話另有深意,周巖是聰明人,當(dāng)然聽得明白,他沒有回答,只是說:“我剛才見到穆南風(fēng)了,車上還有夏喬安。”
這個消息倒不算出乎意料,即便他不說,顧誠誠想也想的到:“周巖,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不管怎么說,我不可能繼續(xù)耽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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