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童坐了下來,她心思沒在吃飯上。她只是想看看,他們還有什么花招。
包廂里三個人,蘇亦誠跟安舒童都不說話,就安木杉一個人在調(diào)節(jié)氣氛。安木杉帶了紅酒來,親自倒了三杯。
“堂姐,我剛從國外回來,還沒有來得及跟你吃頓飯呢。”安木杉把一杯酒遞到安舒童跟前,自己也舉著一杯,“昨天的事情,要說錯,不能怪姐姐一個人。是我不好,我明知道你跟亦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卻還……是我有錯在先,如果不是我自己不自愛,也不會出那種事情,害得蘇安兩家丟盡了顏面。”
“這杯酒,我敬你,算是向你賠罪。”說罷,安木杉仰頭,大口灌酒。
“木杉!”蘇亦誠嚴(yán)肅的奪下安木杉手上的高腳杯,語氣沉重,卻透著關(guān)懷,“女孩子,別喝這么多酒。”
安舒童覺得在這里呆不下去了,她不想看他們秀恩愛,不想親眼看到他對她好。不是因為安木杉敬她酒她才喝的,她是真的想喝點酒,她想大醉一場。所以,舉杯一飲而盡。
喝完后,將酒杯狠狠扔摔在地上,她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安木杉搖晃著身子站起來,想去追,蘇亦誠按住她:“別管她。”
他面色清冷,男人清俊的一張臉上,含著薄薄怒氣。
安木杉伏靠在他懷里,臉上露出得意又奸詐的笑,語氣卻依舊是柔軟的。
“我……喝多了,想吐。”說著,安木杉便捂住嘴,不管不顧,拎著包往洗手間跑。
蘇亦誠不放心,跟著去了,等候在女洗手間外面。
進了洗手間,安木杉像變了一個人。她回頭朝門口看了眼,然后從包里掏出手機來。
“阿蒼,人出去了。”安木杉簡單說了一句,掛了電話。
隨后,她將這通電話記錄也刪除了。再在手提包里掏出粉餅來,對著鏡子補了個妝,這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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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童喝下去的那杯紅酒里,被安木杉下了藥。藥量下的足,才走到餐廳外面,安舒童就渾身發(fā)燙。
她頭很暈,腦袋也沉。搖搖晃晃往馬路對面去,想打輛車。
可人才靠近馬路邊上,就被經(jīng)過的一輛面包車劫走了。
晚上七點左右,鬧市中心,人來人往的很多。少一個人,誰也不會關(guān)注,也不會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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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車一路往皇廷國際大酒店開去,剛到酒店門口,恰巧,另外一輛黑色賓利也停在旁邊。
阿蒼帶著幾個人,強行將安舒童拖下車。黑色賓利上走出來的男人,恰巧看見了。他洞察力很好,周圍有個什么風(fēng)吹草動,他立即就能夠察覺出來。
此刻,如鷹般銳利的眸子,盯著阿蒼幾個背影看了眼。
旁邊跟著的特助,也善于察言觀色。
“二爺,要不,我派人過去看看。”特助微頷首。
“不必了。”男子冷冷吐出三個字,繼而無視任何人,大步往皇廷去。
后面除了跟著特助,還跟了兩個高大魁梧的保鏢。男子生得高大,身子立得特別板正,像是一棵百年蒼松。便是不看臉,只這體型跟氣質(zhì),還有穿衣搭配的品位,以及后面的陣勢,也知道,非富即貴。
“霍二爺,您來了。”皇廷酒店老總親自出來迎接,遠(yuǎn)遠(yuǎn)見到霍江城,小跑著到跟前來,主動伸出手來,“您屈尊大駕光臨,實在是叫寒舍蓬蓽生輝啊。二爺,您請這邊來。”
霍江城今天到皇廷來,是參加一個慈善義拍。
慈善義拍晚上八點開始,他沒有想到,霍江城竟然提前到了四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