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童父親生前沾惹上毒癮,敗了安氏幾乎大半家財。最后事情敗露的時候,安氏集團已經(jīng)岌岌可危。
是安二叔安振業(yè)站了出來,安撫住諸位股東。之后,又四處借錢,再加上蘇家的傾力相助,安氏才算保住。自此之后,安二叔安振業(yè),便成了安氏集團最大股東,也成功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
而安木杉,作為安振業(yè)的掌上明珠,也成了真正的安氏千金。
安舒童的父親跳樓自殺了,母親也因為承受不了打擊,倒了下去,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昏迷不醒。醫(yī)院里的醫(yī)藥費,一個月要兩三萬,還有弟弟的學費書本費……
報社里上班,一個月工資就那么點。現(xiàn)在跟蘇家一刀兩斷,安舒童覺得壓力大得有些活不下去。
她是從小泡在蜜糖罐子里長大的,從小生活優(yōu)越,從來沒有為生計發(fā)過愁。后來父親出事,她也是第一時間將嫁妝全部拿了出來。因為父親的事情,蘇家也花了不少錢。
她跟蘇亦誠離婚,蘇亦誠沒提分財產(chǎn)的事情,她也不好提。
她現(xiàn)在舉步維艱,也懂“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但是骨子里也傲,她做不到。
“我不會答應的。”安舒童只撂下這一句,轉(zhuǎn)身出去忙自己的了。
副總嘆了口氣,也是很無奈。等安舒童出去后,他拿起座機,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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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她接到了蘇亦誠打來的電話。約她在附近的一家餐廳見面,說是談財產(chǎn)的事情。
安舒童如約過去了,走進包廂才發(fā)現(xiàn),安木杉也在。
“姐姐來了。”安木杉非常熱情大方,看見安舒童過來了,她從蘇亦誠懷里挪開,起身迎過去,“姐姐坐吧,想吃什么,盡管點。”又道,“我也是才知道,原來你們上午就辦了離婚手續(xù)了。姐姐,我很感謝你。”
“吃飯就不必了,既然是談分財產(chǎn)的事情,直接談吧。”安舒童看也沒看安木杉一眼,她目光只盯著蘇亦誠的臉。
她從小生活條件優(yōu)渥,想要什么都能有,平時根本不在乎錢。她是被富養(yǎng)長大的,眼皮子不會那么淺。如果不是現(xiàn)在真缺錢,這個飯局,她也不會來。
蘇亦誠坐著沒動,目光輕輕從前妻臉上劃過,落在安木杉身上。
眼神溫柔了許多,他輕聲對安木杉道:“木杉,你先坐吧。”
安舒童別過臉去,她忽然覺得好難過。跟蘇亦誠結(jié)婚六年,她一直都在盼著。盼著她的丈夫,能夠溫柔呵護她,可是她一次次的等,一次次的失望。
她原本以為自己看錯了人,或許,蘇亦誠根本就是那樣一個冷冰冰的性子,是她之前看錯了。
可直到現(xiàn)在她才明白,不是她看錯了。而是,他的溫柔,他的呵護,全部都是不屬于她的。
蘇亦誠和安木杉靠著坐在一起,安舒童站在偌大圓桌的對面。拎著包的手攥得很緊,她略微低著頭,不說話。
“這張卡里,有一千萬。”沉默良久,還是蘇亦誠先開的口,他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來,白瘦修長的大手捏著那張卡,“但是,我也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安舒童揚眉,嘴角掛著淡漠的笑。
蘇亦誠抿了下嘴,回頭望了眼身邊的安木杉后,才說:“舒童,你昨天那樣做,對木杉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現(xiàn)在,我的條件就是,你出面,澄清所有事實,還木杉一個清白。”
“事實?清白?”安舒童覺得好笑,“你們一對奸夫淫婦,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還需要什么清白。如果今天叫我來,是談這事的,我看,錢我也不要了。”
安舒童不想再呆下去,蘇亦誠終于站起來,喊住她:“你不考慮自己,難道也不顧及你病重住院的母親嗎?”
她怎么能不顧及?如果不是顧慮母親的話,她現(xiàn)在,根本不會站在這里。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撂下一句,安舒童不管不顧,繼續(xù)要走。
安木杉說:“好了,亦誠,既然姐姐不答應,這件事情,暫時不要
說了。”她倒是大度,繞過圓桌,走過去拉著安舒童手說,“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我明白的。不過,不管你怎么想,你都是我堂姐。”
“服務員,點菜。”
安木杉喊了服務員進來,她點了兩個,然后將菜單遞給安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