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村民跟我的狀態(tài)是一樣的,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啞巴姐姐,因為她也是從小從村子里面長大的,都知道她是啞巴,如今她開口說話了,這確實有些讓人不敢相信。
“你……你不是啞巴嗎,怎么會……”大娘此時也有些害怕了,臉色變得慘白,嘴邊的肌肉在抽動著,拿著菜刀的手也在哆嗦,我不知道她在怕什么,一個啞巴姐姐怎么會讓她恐懼成這個樣子。
“哼,還不放下刀是嗎?”
說著啞巴姐姐的手竟然伸向了張全勝小腿的位置,她用力抓住,做出一副向下拉拽的樣子,然后說道:“如果你不想讓你兒子死得更慘,我勸你放下手里的菜刀。”
話音剛落,“哐啷”一聲,大娘手里的菜刀竟然掉落在了地上,此時的她已經(jīng)是神情呆滯,眼神中沒有了剛才半點氣焰,她顫顫巍巍的向著門口走去,口中小聲嘟囔著:“不讓我活,我讓你們都死,讓你們都死。”
她并沒有再為難我,而是走出了大門,找了幾個村民將張全勝的尸體弄了下來,自己背著張全勝回家了,看著大娘落寞的背影,我真是百爪撓心,大娘撫養(yǎng)張全勝的辛苦是我們?nèi)吮M皆知的,一個人頂起了家里的柱子,好不容易張全勝終于長大成人了,卻又出了這檔子事,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才能做出這么令人發(fā)指的事情。
我剛想跟在后面看看,卻突然被啞巴姐姐給拉回了院子里,她將大門鎖上,一句話不說就進了屋子。
“姐,我就說你不是啞巴,你今天早上干什么去了,還有張全勝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殺的!”此時我似乎也不再害怕她,有些事情等到真正經(jīng)歷的時候或許就沒有想象中的害怕了。
“不該知道的就不要知道,傷口不疼了?過來我給你包扎一下。”說完這句話之后啞巴姐姐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無論我怎么問她她都不說,雖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她給我包扎傷口的時候我卻感覺到有些溫柔。
既然她不開口,無奈之下我也只好放棄,但是啞巴姐姐會說話這件事情確實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難道說這么多年以來她都是裝的,可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一時之間種種疑點涌上心頭,可是我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去解決,事到如今也只好等著爸媽回來再說了。
一天的時間我都沒敢出門,我怕大娘又會伶著菜刀來砍我,而啞巴姐姐也倒是落得個沒事人的模樣,該干什么干什么,直到傍晚摸黑的時候,村子里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鑼的聲音,那聲音尖銳刺耳,劃破了原本山村里面的寧靜。
隨著外面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多,我也趕緊出門去看,結(jié)果剛一出門就看到很多村民往村口方向跑去。
“虎子,怎么回事,你們都跑啥。”
“張全勝他媽跳井了,剛才有人去村頭井里打水,那水桶下去根本提不上來,后來提上來才發(fā)現(xiàn)張全勝他媽的頭發(fā)掛在了水桶上,只剩下了一個腦袋,等把人都撈上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娘穿了一身紅衣服,這是要變厲鬼啊,不說了,再晚了就看不到了。”說著虎子趕緊朝著人群的方向跑去。
我以前也聽村子里面的老人說過,穿紅色衣服自殺的人都會變成厲鬼,紅色會挑撥怨氣,人死投胎無非是生前愿望都已經(jīng)了結(jié),如果說愿望得不到了結(jié)必將變本加厲的積攢怨氣,這樣一來就會變成厲鬼。
現(xiàn)在我才明白大娘臨走前自言自語的話是什么意思,她這是準(zhǔn)備讓我們一個也活不成。
等我趕到村頭的時候,尸體已經(jīng)擺在了草席上,周圍的村民圍了一圈,大娘的頭和身子已經(jīng)分家,脖頸斷裂的位置還向外沽涌著鮮血,濃重的血腥味道讓我有些頭暈,那一身紅衣服映的人眼疼。
雖然說浸泡的時間不是很久,但是大娘的面部也開始發(fā)生了變化,整個頭顱開始浮腫,眼珠上翻,我似乎可以從她眼睛里面看到那一股怨氣,她的嘴吧微啟,原本紅色的嘴唇現(xiàn)在也變成了白色,那樣子要多慘有多慘。
周圍的人一陣惋惜,畢竟上午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現(xiàn)在卻成了這般模樣,老村長說穿紅衣服自殺不祥,必須趕緊把她燒了,既然他們家現(xiàn)在三口都不在了,張全勝也一起火化了吧,畢竟這件事情沒有什么牽扯,讓警察知道了也沒有什么好處。
可令人疑惑的是村
民并沒有在他家里找到張全勝的尸體,整個村子找遍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無奈之下村長只好安排幾個年輕的小伙子一起抬著張全勝他媽去后山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