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沒有幫他解開手臂上皮帶的打算,他坐回了床上,岔開雙腿大刺刺的看著他,“五天之內(nèi),我要從這里出去。”
溫饒自己用嘴把皮帶咬開,還沒有出諾曼的范圍,他半句否決的話都不敢說“沒問題”
因為他答應(yīng)的太過干脆,諾曼實在是不能放心,“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你知道我會怎么對你嗎”
正在用牙齒解皮帶的溫饒?zhí)痤^看了他一眼,見到坐在床上的諾曼向他露出陰沉沉的微笑。沒來由的,他打了個寒戰(zhàn)。
“我會把你穿在操場上的那個鐵欄桿上。”
溫饒突然覺得喉嚨有點疼了,不他渾身都開始疼了。這家伙,不應(yīng)該被送來這里,而是應(yīng)該送進真正的監(jiān)獄里。
從諾曼那里逃脫的溫饒并沒有空松口氣,諾曼最后那一句警告一直徘徊在他的大腦中,但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管理,怎么能有能力幫助諾曼那種重刑犯從這戒備森嚴的地方逃出去呢
如果現(xiàn)在逃的話
對于諾曼的勢力范圍,溫饒早有耳聞,如果他不想下輩子都活在被追殺的陰影下,最好不要打逃跑這個主意。
就在溫饒心事重重的坐在食堂里吃飯的時候,兩個端著餐盤的男人打了個招呼就坐到了他的對面。正是a區(qū)的管理吉森和負責(zé)犯人活動區(qū)的尼克。
“嗨,溫。”尼克熱情的和他打招呼。
溫饒回了一聲之后,就繼續(xù)抓著叉子在擺放著干癟面包片和風(fēng)干牛肉的餐盤里亂撥。
尼克看到他這副樣子,問道,“沒胃口嗎”
溫饒還沒有回答,一旁的吉森忽然曖昧的笑道,“剛才吃的太飽了吧。”
“誒”尼克轉(zhuǎn)過頭,“溫已經(jīng)吃過東西了嗎”
尼克正要再說點什么,溫饒已經(jīng)端起餐盤站了起來,“我吃飽了,就先回去了。”
因為沒吃晚飯,回到住處的溫饒很快就餓了,他把藏起來的巧克力翻出來,掰開鐵盒子,將中午已經(jīng)咬了一口的酒心巧克力丟進了嘴巴里。非常美妙的味道,但絲毫不能拯救他此刻糟糕頭頂?shù)男那椤?
為了不面臨被黑幫追殺的悲慘境地,他好像只能幫助諾曼那個家伙逃出這里了。
但是,怎么逃呢
巧克力一顆一顆的被丟進嘴巴里,等到溫饒從盒子里再也摸不到巧克力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一鐵盒的巧克力都被他吃完了。糟糕那巧克力的酒心有點像是伏特加,他吃的太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頭暈了。
吃巧克力吃到醉酒的滋味并不好受,第二天巡視的時候,溫饒一點精神都沒有,在他清點犯人的時候,那個給他這盒巧克力的亞洲男人叫住了他,那個男人從遞給他一張折成玫瑰花的紙條,沖他一挑眉,“這是諾曼給你的。”
“什么,你怎么見到”溫饒差點一點就問出了一個蠢問題。這些家伙,把這里大半的管理都收買了,要傳遞消息簡直再簡單不過。
將他遞過來的紙條收起來,藏在袖子里,溫饒繼續(xù)往前巡視著,等到何往常一樣把名冊交上去,回到休息室之后,溫饒才終于將那張紙條拆開。
下午三點,操場見。
溫饒看完之后,就把這張紙撕碎了和一些其他管理留下的食物碎屑混在一起丟進了垃圾桶里。他像從來沒看過這張紙條一樣,在休息室找了個寬敞的地方,閉眼休息起來,很快其他的管理也來了,溫饒聽到了管理活動區(qū)的尼克的聲音,他坐起來,叫了尼克一聲,“尼克”
尼克正在和另一個管理聊天,聽到他的叫喊,有些怔愣的轉(zhuǎn)過頭來。
“過來一下。”
尼克走了過來,“溫,有什么事嗎”
“下午,我們能換個地方嗎”
“什么,換地方”
溫饒壓低了聲音,像上次尼克擺脫他一樣,貼到了他耳邊,用符合原主的口吻說,“我看上了一個家伙。”
溫饒的名聲,不光在犯人中出名,連管理對他的所作所為都了如指掌,尼克聽他這么直白的說出來,也沒有露出任何嫌惡的表情,“啊,可以,不過不能太久,不然被上頭發(fā)現(xiàn)就麻煩了。”
“半個小時就夠了。”
尼克向他眨了眨眼睛,示意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