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區(qū)被通電的鐵絲網(wǎng)圍繞起來,鐵絲網(wǎng)高達兩米,必要時刻會通上電。但值得慶幸的是,這里有很大一部分的設施是不完善的,因為呆在這里的人流動性太大的緣故。
溫饒以前從來沒注意過這些,但現(xiàn)在他要幫助里面的犯人逃走,這里的這些設施就是他必須了解的。
活動區(qū)里的犯人們三三兩兩的聚攏在一起,他們都穿著破舊的條紋衣,或懶洋洋的靠墻站著,或交頭接耳的說些什么,在這些人中,尤為惹眼的是一個靠在電網(wǎng)右下角欄桿上的金發(fā)男子,這里是整個活動區(qū)唯一的一個監(jiān)控死角,能占據(jù)這塊地方,已經(jīng)說明了他在這里的地位和勢力。
金發(fā)男子看到了對面的溫饒,向他招了招手。
溫饒乖乖的走了過去,因為是死角,他大大方方的和他打招呼,“諾曼。”
靠在欄桿上環(huán)著手臂的諾曼直起身來,在他旁邊,一個瘦削的青年耷拉著肩膀,目光怯怯的看了溫饒一眼。
“你找我來操場,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說嗎”溫饒可不會以為,諾曼是好心情的喊他過來曬太陽。
“沒什么事,只是提醒你,答應我的,別忘了。”即使關在這里,等待定罪,諾曼也沒有其他犯人的頹喪勁兒,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還沒有失去自由太久的緣故。
“我當然沒忘。”
諾曼走到鐵絲網(wǎng)旁邊來,因為他太高了,需要低下頭才能和溫饒對視著,“那你有什么計劃了嗎,距離你答應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溫饒知道諾曼就是來催促這件事,不過他一直都是貪圖安逸的人,在穿越過來的時候,他還很滿意自己的這份工作,準備一直在這里生活下去,現(xiàn)在要幫人逃出去,別說周全的計劃了,他連頭緒都找不到。但即使這樣,他也不敢在諾曼的面前露怯,“我當然有了計劃,只不過細節(jié)方面,我還要好好想想。”
諾曼現(xiàn)在是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對他的態(tài)度也緩和了不少,“如果需要什么幫助,你可以來找我,或者肖恩。”肖恩就是b區(qū)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亞洲男人,他是諾曼的手下。
“沒問題。”
諾曼點了點頭,他看向一旁存在感接近于無的那個男人,“希爾洛。”
“是”毫無威脅性和攻擊性的男人,畏畏縮縮的走了過來。
說實話,希爾洛和他那個弟弟的相貌是完全一樣的,但是因為這副怯懦的樣子,讓他出色的外貌大打折扣。他也是諾曼的人,并且在來活動區(qū)之前,被諾曼囑咐了什么,所以他走過來之后,就抬頭認認真真的看著溫饒,“那個能把你的手遞給我嗎”
“呃”溫饒看了一下他身旁的諾曼,見諾曼沒有什么表示,就把手伸了出去。
希爾洛也伸出了手。他的手非常漂亮,指節(jié)纖細,修的圓潤的指甲里沒有任何污垢。漂亮的像是某個貴族小姐的手。
希爾洛輕輕的握住溫饒的指節(jié),隔著鐵絲網(wǎng)吻了吻他的指甲。
溫饒嚇了一跳,想把手抽出來,但一想到原主的性格,就只得忍了下來。
希爾洛的嘴唇是粉色的,下巴很干凈,沒有一般男人硬硬的胡茬,他很珍惜的從溫饒的中指指甲蓋吻上去,到手背的時候,一旁的諾曼終于開口了,“成功從這里逃出去之后,希爾洛會給你更多。”
所以,這算是給甜頭
希爾洛松開了溫饒的手,退回到了諾曼的身后。
溫饒忍住渾身的雞皮疙瘩,用故意裝出的興奮語調說,“那我可真是要好好期待呢。”
雖然這里是死角,但也不好一直和諾曼聊下去,在三言兩語結束這次談話之后,溫饒快步躲進了休息室,用冷水把自己被希爾洛吮吻過的地方搓洗的干干凈凈,然后若無其事的返回了b區(qū),和尼克換了回來。
溫饒一直覺得溫就是個普通的管理,為了不可言說的癖好,跑到這到處都是男人的地方當差,但是了解了一段時間之后,溫饒發(fā)現(xiàn)溫的身份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簡單他從溫的枕頭芯中,翻出了一張照片,穿著中式褂衫的溫,被一個金發(fā)女人抱在懷里,在微笑的女人旁邊,站著一個穿黑西裝的亞洲男人,男人的面龐已經(jīng)完全被小刀劃爛了,只留下了一雙黑色的眼睛,而這張照片的背景是做禱告的教堂。
從一張照片里,實在找不到任何頭緒的溫饒決定放棄探求身世的可能,轉而考慮起現(xiàn)在更實在的事。比如怎么幫諾曼逃出這里。
因為他是管理,毫不費力的就從別的管理口中了解了這個地方的全部設施,但是在了解之后,他就更后悔答應了諾曼了。這所在監(jiān)獄原址上興建的監(jiān)獄,比真正的監(jiān)獄還要戒備森嚴,從建設至今,從這里逃出去的犯人屈指可數(shù),再加上這幾年完善了各種設施,想要逃出去簡直難于登天。更要命的是,就像諾曼給他的期限一樣,還有四天,諾曼就要被定罪送往真正的監(jiān)獄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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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溫饒正在為這件事發(fā)愁的時候,忽然從身后傳來尼克的聲音,“溫”
溫饒轉過頭,看到尼克端著餐盤向他走了過來。他看著尼克在他面前坐下來,說道,“今天的事,多謝你了。”
尼克是這里,為數(shù)不多和溫關系不錯的管理之一。他舉著叉子,往嘴巴里送了一塊肥膩的肉,“沒什么啦,溫上次也幫過我不是嗎。”
溫饒用手托著頭,毫無胃口的看著餐盤里的食物。
“溫今天又提前吃東西了嗎”
如果這句話是吉森說的,那溫饒會覺得這句有歧義的話刺耳異常,但是是尼克的話就不會,“啊,是的,我吃了點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