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大的諾曼相比,溫饒實在顯得太過嬌小了一些,他整個人被壓制在墻壁上,動彈不得。
“諾諾曼。”一想到這個曾經(jīng)看見過男人一拳打碎別人的肋骨,緊貼著墻壁的溫饒就有些站不穩(wěn)了。
諾曼深藍色的瞳孔緊緊的盯著他,臉色有些陰沉,半晌之后,他神色緩和了一些,但眼中的厭惡卻沒有減少半點,“溫你叫溫是吧”他的目光似乎在向溫饒傳遞一個訊息,只要掙扎就一定會被活活打死的訊息,“其實,我還是很喜歡你的臉,漂亮的像個女人。”
這句話如果是從前的溫聽到,一定會把這當做最高的夸獎之語,但溫饒只感覺到了滿滿的惡意和羞辱。
諾曼的手掌從他的額發(fā)穿了過去,將他過長的額發(fā)捋到后面,然后手掌下滑,從他光潔的額頭,一直撫摸到了他的脖頸這種無異于被獅子一類的猛獸觸碰的舉動,讓溫饒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很喜歡被羞辱是吧”諾曼早就在監(jiān)獄里,聽到了這個浪蕩管理的所有消息,不然他也不會將目標鎖定在他的身上。
“不。”
“真的不嗎,明明上次你還哀求我,一定要陪你出演這場被強迫的戲碼。”
有些粗糙的手掌就握著他的脖頸,食指指節(jié)有繭,粗糙的有些難受。
溫饒靠著墻壁開始往下滑,他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亮閃閃的淚光,將他本來純潔又無辜的一張臉顯得更加可憐。如果不是諾曼親眼見過這個家伙是多么的放浪無恥,在現(xiàn)在也一定會被他蠱惑,認為他是真的在害怕。
“來之前把自己洗干凈了嗎”諾曼放開他的脖子,還是貼著他的衣領(lǐng)滑向扣的嚴嚴實實的第一顆衣扣。
再這樣下去,會遭受什么樣的對待,已經(jīng)不言而喻。溫饒緊張的抓住自己的衣領(lǐng),“我還沒來得及洗”
果然,諾曼嫌棄的皺緊了眉,“這么迫不及待的就過來了嗎”
“我現(xiàn)在回去洗”現(xiàn)在的溫饒只想從諾曼的手底下脫身。
“現(xiàn)在可來不及了。”諾曼是個十分正常的男人,他會答應(yīng)這個管理的要求,也只是因為外面有他不得不盡快處理的事,“就這么做吧。”
溫饒看著諾曼臉上一覽無余的厭惡,知道對方也只是想敷衍了事,而他是根本沒有原主那個嗜好,消受不起這高大英俊的諾曼。就在諾曼聽說他沒洗澡放棄他的上衣轉(zhuǎn)而去扯他褲子的時候,溫饒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當然,他這個動作也被諾曼理解成了對一開始兩人談妥的條件的催促。
“知道了,我會把你綁起來的。”
不,不是這樣啊
聽到諾曼這句話,溫饒幾乎要崩潰了。
諾曼邊把掙扎不休的溫饒綁起來,邊努力回想這個管理提出的其他條件,其中有一條,好像是想被他用言語狠狠的羞辱,所以在綁好溫饒的手臂之后,他試圖找出幾句可以羞辱面前這個人的話。
綁住溫饒手臂的,是他自己褲子上的皮帶,他背對諾曼,整張臉被按在墻壁上。在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一定要說點什么,以原主的口吻說點什么,能讓諾曼信服,并阻止他接下來所作所為的話。
“等等,諾曼”
諾曼的動作并沒有停止。
“我想和你重新談?wù)劊瑤湍闾映鋈サ臈l件”
諾曼從他的身后貼了過來,金色的頭發(fā)硬刺刺的貼在溫饒的臉上,“我們的條件,不是已經(jīng)談妥了嗎”
“我反悔了”
身后忽然傳來強烈的危險感,伴隨著這危險感一起襲來的,是諾曼的一聲冷笑,“你反悔了”
現(xiàn)在說反悔不幫他逃走,一定會被他撕碎的在溫饒后腦的頭發(fā)被抓緊,就要按著他的頭往墻上撞的時候,他連忙用雙手按著墻壁,急急的辯白,“不,我仍然幫你逃出這里,但是條件改變了”根本不敢有任何停頓,生怕諾曼把他的頭狠狠的撞在墻上,“我我忽然對你不感興趣了,我看上了希爾洛”希爾洛剛才的動作,無疑表明了,他是諾曼的人,“我?guī)湍闾幼吣愠晒﹄x開之后,讓希爾洛和我睡一覺,我們就算兩清,怎么樣”
盡量裝成原主的口吻,以便諾曼再誤會這又是他在玩什么被強迫者的角色扮演。
幾秒鐘之后,諾曼抓著他頭發(fā)的,那只給他強烈威脅感的手松開收了回去。
“希爾洛”
“是”
不用和這個男人有什么肢體接觸,雖然說起來有點丟臉,但諾曼是真的松了一口氣,“這最好
是你最后一次反悔。”
“我發(fā)誓”轉(zhuǎn)過身來的溫饒,臉上都還殘存著剛才的驚悸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