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池旁只剩下岳元。
大寶三人眼巴巴往四周看,“那倆姑娘呢?”
宋偲也問:“她們呢?”
岳元捏根簽兒吃著肉,看著這五人站他跟前,心情分外好。
“夏夏要睡覺,這晚上風(fēng)大她有點(diǎn)兒扛不住,蔣凝陪她回屋了。”
“她沒事兒吧?”宋偲多問一句,一看手機(jī),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了。
他知道何夏生活規(guī)律,每晚十一點(diǎn)前必睡,順便抬頭往何夏屋里看一眼。
這一看,就捕捉到一道人影呼啦閃進(jìn)窗簾后,明顯剛才也在看外頭。
宋偲眼底閃過笑意。
“沒事兒。她不有哮喘嘛,怕招冷風(fēng)犯病。”岳元解釋,站起身又從旁邊拎了一箱酒上桌,“來來!今兒熱鬧,誰不喝趴誰是孫子,怎么樣?”
“靠!”大寶沖上去就給岳元一拳,“你孫子還說!把我偲爺藏了那么久,今兒誰不揍你誰才是孫子!”
鄒毅也沖上去,雷萬峰也擼袖子,岳元抖著肉往宋偲身后躲,“偲爺!您得發(fā)話啊!”
幾人圍著游泳池轉(zhuǎn)著打鬧,笑罵聲震天。
何夏躺在床上,還沒睡著。
剛才她聽見外頭說話聲,忍不住好奇就去窗戶看一眼,正好被宋偲視線逮個正著,那眼神兒把她燙一跳。
她忙放下簾子跑回床上,上了床又覺得自己奇怪,為什么要躲?
看看下頭他們在干嘛不是很正常嗎?
不過那幾個人看起來跟宋偲感情確實(shí)蠻好,她聽著外頭的歡鬧聲翻了個身。
這小子人緣兒還不錯嘛。
過了會兒聽見宋偲的聲音傳來,“行了,太晚了,先散了啊,明晚再喝。”
那幾人顯然不肯,怨聲載道。
宋偲堅(jiān)持,“我明天還得早起,大寶你也好好休息,明晚上第一場就你們吧?”
他也怕吵到何夏。
“幾點(diǎn)起?干啥?”
“七點(diǎn)吧。”
“七點(diǎn)?干啥?”一片驚訝。
宋偲手一攤,“我天天七點(diǎn)起。”
岳元看著這四人跟他當(dāng)初一樣被雷劈到口吐白沫的模樣,笑得一抽一抽的。
他們這圈子,每天七點(diǎn)起的沒見過,七點(diǎn)睡的一大把!
何夏悶被子里也笑了,這小孩兒還真是乖。
雷劈現(xiàn)場總算被宋偲給清理出去,院兒里安靜下來。
岳元讓服務(wù)員來打掃衛(wèi)生,自己跟宋偲進(jìn)了屋。
宋偲想起一件事,停下腳步回頭對岳元道:“對了,我跟他們說,夏夏是我女朋友,你兜著點(diǎn)。”
說完留下風(fēng)中凌亂的岳元,獨(dú)自上了樓。
媽的,岳元一掐腿,他遲早得被偲爺?shù)睦着欤?
何夏照例六點(diǎn)就起床,山里空氣好,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環(huán)境不出去跑步都對不起自己!
她洗漱完畢,換好衣服下了樓,一開門,就看見宋偲站在院子里。
何夏睜大眼,“你起這么早?”
宋偲總算換了件長袖,一身黑色運(yùn)動套裝,戴頂棒球帽,雖仍藏著臉,但大長腿寬削肩,整個人筆直挺拔,透出些清雋味兒。
“我猜你要去跑步。”他拉開院門,“山里跑步舒服,我也去。”
何夏眉眼彎彎,宋偲是她唯一一個安利跑步成功的人,心情大好,又伸手拽他小辮,“孺子可教!你比蔣凝乖多了!”
正說著,手僵住,門外四個腦袋,八只眼睛,齊刷刷盯著她。
何夏尷尬收回手。
“早啊!偲爺!”大寶先跳出來,眉飛色舞看向何夏,“這位是……”
宋偲眉毛抽了抽。
“這是何夏。這是何天寶,你喊大寶就行。”
“哎喲!我們何家人!”大寶搓著手,笑得眉毛亂飛。
何夏被他的剛猛熱情嚇得一哆嗦。
“這是雷萬峰,老雷,這是鄒毅,這是李佳芮。”宋偲一一介紹過,“都是我朋友,來參加音樂節(jié)碰上的。”
何夏笑著和四人打過招呼,果然搞藝術(shù)的人都奇奇怪怪的,她看四人杵在門外不動,禮貌地問了聲,“你們,也要一起去跑步嗎?”
跑步……天雷滾滾……
四人忙揮手,“不去不去,呵呵呵!”
“我們這會兒回去睡覺,偲爺快去吧!”
“拜拜拜拜!”
宋偲帶著何夏往山頂走去。
身后四人一片驚嘆。
“挺好看的,素顏都這么能打!”
“眼睛真漂亮!”
“肯定純天然!”
“切,偲爺能找個后天加工的?”
“學(xué)生吧?文文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