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杜老三家閨女的同學(xué),也是高材生呢。”
“怪不得,城里娃就是不一樣,皮膚跟牛奶似的那么白。”
“我兒子以后要是娶個像這樣的媳婦就好了。”一個年約三十,兒子最多不過十歲的婦女咂嘴。
“怎么,不怕人家城里人脾氣大,欺負到你頭上?”旁邊婦女的鄰居打趣。
“她敢,我讓我兒子抽她!”婦女眉頭一豎。
……
很快,嘻嘻哈哈的談笑聲遠去,葉青原本是想去山上逛一圈,看能不能找點果子或者撈條魚吃。
自從以人類的身份生活之后,她還是挺習(xí)慣一日三餐的生活的。
等走到村尾的時候,葉青突然聽到有人叫住了自己。
“咦?”紫頭發(fā)的青年將口中的狗尾巴草梗吐掉,順便從門口的躺椅上坐直,“是你啊。”
葉青停步,“嗯。”
這女生真冷淡。
抖了抖胳膊,青年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說真的,他不太擅長跟這類的女生打交道。
畢竟往日都是女生成群結(jié)隊的往自己身上撲。
很快,青年的老子,也就是之前那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小兔崽子,你就不能老實……”
話剛說就一半,對方也看到了葉青,“是你啊。”
果然不愧是父子,連問話都一樣。
這邊他的話音剛落下,就又有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熟人?”
按照視角來說,來人只能看到葉青的側(cè)臉,等目光落到葉青正臉時,那人不可遏制的露出了驚艷的神色。
不好。
深諳這人的性格,中年男人瞬間皺起來眉,然而還沒等他說什么,男人就已經(jīng)率先伸出自己的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既然都認識,那就一起到家里坐坐吧?”
葉青沒看到中年男人的神色,她琢磨了一下,覺得反正也沒有地方去,不如答應(yīng)了這個邀請。
這宅子看起來不一般,同一路走過來見到的那些完全不一樣。尤其是這門頭,居然有一塊匾額,雖然已經(jīng)被風(fēng)化的不成樣子了,但終究還是在的。
葉青承認,她對這個宅子產(chǎn)生了些許的好奇心。抬腳進去的時候,瞥見高高的木制門檻,葉青覺得這宅子曾經(jīng)的主人大概有點身份。
中年男人趁著那人不主意,飛快的說了一句話,“這是個色中餓鬼,你小心點。”
“怎么會?”環(huán)視了一周,葉青不解。
青竹、荷花,院子里栽種的都是高潔之物,如果沒點雅趣,誰會有心思侍弄這些?
有雅趣的人不一定是好人,但表面功夫應(yīng)該做的不錯,如此又怎么會將自己真實的一面暴露在外?
葉青不懂面相更不通醫(yī)理,自然不知道那人眼下青黑就是縱/欲過度的的證據(jù)。
怕對方注意到這里,中年男人朝自己兒子使了個眼色,然后三步并做兩步走上前,分散了那人的注意力。
紫發(fā)青年沒奈何,只得上前,接替自己親爹的活兒,小聲給葉青解釋,“這里的一切原本都是吳老爺子的,不過吳老爺子在一年前去世了,因為他生前沒有立遺囑,老伴又走的早,按照法律規(guī)定,吳老爺子名下的遺產(chǎn)都由他兒子吳東文繼承。”
所以荷花青竹都不是這人養(yǎng)的咯,葉青眼中閃過了然。
雖然有些不禮貌,不過自己現(xiàn)在還是離開的好。
這邊葉青心中下了決定,腳步就沒有再拖泥帶水,反正也不會有什么交集,她也不在意會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然而吳東文一直瞄著這邊,葉青剛一轉(zhuǎn)身,那邊他就忙不迭的開口了,“我說老孫,這人怎么剛來就要走,是我招待不周,還是你不給我面子?”
最后半句,他的語氣有些重。
中年男人,也就是孫從書聞言,眼中同樣閃過不悅。自從自己發(fā)跡之后,就很少有人說話這么不客氣了。
如果不是對方手里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就這種潑皮,他早一腳踢過去了。
叫他沒大沒小,還這么不要臉!
心情不是很美妙,孫從書語氣也好不到哪里去,“這小姑娘跟我就一面之緣,人家想走,我也不好攔著,別動不動就面子不面子的,說多了傷和氣。”
碰了個軟釘子,吳東文面色有些僵硬。半秒鐘后,他反應(yīng)過來,直接使出了殺手锏,“那只清代官窯花瓶……”
“我只是想去趟洗手間。”不等對方話說完,葉青淡淡的開口。
既然對方想叫她留下,那她就留下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余光中看到了一件有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