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鞍山上前一步,站得筆直對陸山民行了個禮,“我贊成你說的話,這個世界上,所有人在人格和法律上一律平等。但你之前不是告訴過我嗎?這個世界不是簡單的教條和法律,還有很多很多其它規(guī)則,所謂的法律規(guī)則不過是更深次規(guī)則的工具而已。陸山民,你如果今天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你將成為你口中所謂工具的犧牲品,誰也救不了你。”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陸山民一步跨了進(jìn)去。
馬鞍山和一眾警察想沖過去,被季鐵軍抬手?jǐn)r下。
“一隊出去拉警戒線,阻止觀望的人群靠近,其余人原地待命,所有人不許出入。”
“局長!!這..要是出事了怎么辦?”
“出了事,我一個人承擔(dān)。”
馬鞍山問道:“你就這么放任他胡來?”
“你能攔得住他?”季鐵軍摸出一根煙,顫抖的手打了幾次火機(jī)都沒有點燃。
馬鞍山眉頭緊皺,“要不要給那位陽首長打個電話?”
“不用!”季鐵軍終于點燃香煙,深吸一口,“我相信他。”
馬鞍山撇了眼季鐵軍顫抖的手,“他是變了很多,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旦觸碰到逆鱗,他天王老子都不會認(rèn)。”
大廈外面的公路上響起刺耳的剎車聲,兩輛越野車還沒停穩(wěn),四個車門同時打開,下來七個穿著皮鞋的黑衣人,為首一人,正是馬鞍山剛提到的陽川,他身邊還有個虎目鷹鼻的中年男人,駱長明。
一行人下車后直奔大廈大門。
負(fù)責(zé)大廈外圍警戒的警察攔下幾人,陽川身邊一個男人亮出證件,帶隊的警察一看,趕緊讓開了路。
季鐵軍對著馬鞍山說了句烏鴉嘴,扔掉煙頭,站直身子,對走到近前的陽川敬了個禮。
“首長好!”
陽川擺了擺手,“你們可以走了。”
季鐵軍直挺挺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陽川皺了皺眉,“季局長,你沒聽見我說話嗎?”
季鐵軍放下手,說道:“報告首長,這是我的案子,還請您離開。”
“你說什么!”季鐵軍身邊一人大喝一聲,“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嗎?”
陽川壓了壓手,嚴(yán)肅地說道:“我有直接接手特殊案件的權(quán)力。”
季鐵軍仰著脖子說道:“我也有上頭的授權(quán),凡是涉及到陸山民的案子都?xì)w我管,至于今天是不是特殊案件,我認(rèn)為不是。”
駱長明笑了笑,“你說不是就不是?”
季鐵軍看向殺氣森森的陌生男人,有種看到黃九斤的感覺,大概也知道這位不是簡單的人物。
“那也不能你們說是就是?”
駱長明淡淡道:“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你知道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有多嚴(yán)重的后果嗎?”
季鐵軍直著脖子說道:“我只知道我們分屬不同部門,縣官不如現(xiàn)管,你們沒有權(quán)力對我下命令。”
陽川眉頭緊皺,“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可以脫了你的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