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周同想跟著去,被歐陽勝男一把拉住。
周同掙脫了兩下,但以他的武道境界,在歐陽勝男面前沒有多大的反抗力。
“放開我!”周同對著歐陽勝男怒吼道。
歐陽勝男冷冷道:“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適合去做任何事。”
“這是我的失職,必須由我來承擔。”
歐陽勝男死死扣住周同的手腕,“你是他的手下沒錯,但你不是他的保姆,難道他老家任何一個村民來天京,你都要負責(zé)?!”
“你不懂!”周同雙眼通紅。
“我懂,你就是想求死!”
“我本就該死!”
“夠了,冷靜點,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他不讓你死。”
季鐵軍趕緊上車跟上陸山民坐的出租車,又立馬打電話給馬鞍山讓他帶人趕過來。
出租車司機踩油門的腳都在抖。
側(cè)面一左一右兩輛警車,身后還有兩輛警車,沒有鳴警笛,也沒有喊他停,就那么默默地跟著。在天京開出租這么多年,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坐在后排的男人報了個地址之后一句話不說,神情平靜,但卻給他山岳一般的巨大壓力。
開出去十幾分鐘,后方再次多出三輛警車。
這個架勢,后排男人不知道是一個多么窮兇極惡的人。
出租車司機慌張地看著后視鏡,思考著是否該一腳剎車踩到底,然后趁機下車逃跑。
“好好開車,敢動任何歪腦筋,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
出租車司機最終還是放棄了棄車逃跑的念頭,在膽顫心驚的煎熬中開到了目的地。
陸山民下了出租車,抬頭看了眼大廈頂樓的“光輝大廈”幾個字,徑直走了進去。身后,七八兩警車相繼停下,快速走下二十多個警察。
大門口的保安還沒來得及開口阻攔,喉嚨已經(jīng)被掐住,整個人被提在了半空中。
陸山民提著保安往里走,里面迅速竄出四五個拿著短棍的保安,但見這架勢,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前臺的女人嚇白了臉,慌慌張張的趕緊給樓上打電話。
其中一個保安大喝一聲壯膽,沖上前一棍子打向陸山民,棍子還未舉國頭頂,就被快得看不清的一腳踹出去,趴在地上痛苦的蜷縮成一團。
“陸山民!”身后傳來季鐵軍的喊聲,他的手已經(jīng)摸向腰間,其余警察也沖了進來,呈半圓形將陸山民包圍在中央。
陸山民將手里奄奄一息的保安扔出去,摁下了上樓的電梯。
回過頭看著緊張的季鐵軍,說道:“季局長,別怪我不給面子,如果你敢跟上來,會死很多人。”
季鐵軍臉色鐵青,“陸山民,就因為一個小伎倆,一個村民,就將所有的隱忍和努力付諸東流,滿盤皆輸,你就這么點謀略和定力嗎,你太讓我失望了。”
“不,季局長,這不是小伎倆,這是突破底線。李大發(fā)也不是無足輕重的村民,他是馬嘴村的村長。”
“還有。”陸山民聲音突然變得冰冷,“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他的命,不比任何一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便宜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