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都晚上七點半了吧,他沒吃飯?剛才還空腹喝咖啡?
這發(fā)愣的間隙,許淮頌已經(jīng)起身離開座位,阮喻也就不好貿(mào)然關(guān)掉視頻,扭頭去了廚房,打開冰箱思考做點什么。
但可能是緊張,她一點胃口都沒有,拿了杯酸奶,往里加了幾勺水果麥片就回到了電腦前。
她想再復(fù)習(xí)復(fù)習(xí)對話,反正許淮頌也不在。
這么想著,就對上了屏幕里的一雙眼睛。
“……”
“……”
許淮頌根本沒走,就坐在電腦前吃通心粉。
阮喻的眼珠子緩慢地轉(zhuǎn)了一圈。
說好的要去吃飯呢?怎么把飯端來電腦前了?難道是想趁她不在,窺探她隱私嗎?
她這邊一動不動杵在電腦前,許淮頌卻似乎很淡然,頓了一頓后,優(yōu)優(yōu)雅雅細嚼慢咽,一邊翻看手邊文件。
原來是邊吃飯邊忙工作。
意識到自己再次自作多情了以后,阮喻尷尬地坐下來,一手翻開便簽本,一手慢吞吞攪拌酸奶。
可等舀起一勺塞進嘴里的時候,她又頓住了。
麥片還沒泡軟,嚼起來會有一些比較動感的聲音,好像不太適合這個氛圍。
畢竟她跟許淮頌高中時期就沒說過幾句話,現(xiàn)在更談不上熟,這么面對面隔著屏幕吃飯,她還嘎嘣嘎嘣脆的,實在不自在……
阮喻痛苦地含著這口酸奶,一直含到麥片差不多軟了,才一點點嚼下去,然后輕咳一聲,說:“許律師,你好像挺忙的?”
許淮頌正好塞了一口通心粉到嘴里,不方便說話,順勢點了一下頭。
阮喻一臉高興:“那你先忙,到點了我再聯(lián)系你吧!”
他的通心粉還沒咽下去,又沒理由搖頭,只好繼續(xù)點了一下。
阮喻松了一大口氣,飛快點叉。
直到北京時間十二點一刻,兩人才再次通了視頻。
阮喻握著手機,一直深呼吸。
許淮頌看得出來她很緊張,這么打過去鐵定露餡。可取證的機會只有一次,失不再來。
他想了想,不答反問:“做套眼保健操?”
“啊?”
他舉起手邊稿件,晃了晃:“看起來有用。”
哦,他是在說《好想和你咬耳朵》里,女主角被男主角牽手的那個晚上,激動得怎么也睡不著,做了十幾遍眼保健操才平復(fù)心境,順利入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