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胸口揉了一下。
鐘笙立馬看出他的異常“林總”
林澤宴淡淡回答“沒事。”
鐘笙想說什么,但終究沒有開口,深深看了林澤宴一眼之后,轉過身去。
他跟在林澤宴身邊八年。
這個男人強大而自制,在林氏位置還不穩(wěn)的時候,被高層連灌十八瓶酒,到洗手間吐得天翻地覆之后,回來依舊談笑如常。
明知對面手里握著刀子想要他的命,他依然能夠左右逢源,和緩相對。
溫和的時候比誰都能忍,狠絕起來又毫不留情。
林澤宴和其他家族掌舵人不同,他的這個位置,是搶來的,從一無所有到只手遮天,別人看到的都是光鮮亮麗,平步青云。
可只有鐘笙知道,林澤宴究竟有多么強大,扛下多少重壓,才能走到今天。
他經(jīng)歷的那些事,也許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林澤宴,只在一個人身上失控過。
這個名字,是一個忌諱。
不能說。
林澤宴一直到下車都不太舒服,鐘笙不大放心“林總,明早的商談”
“繼續(xù)。”
鐘笙站在車門邊“是。”
林澤宴摁電梯,上樓。
在跑步機上跑了一會兒,出了一身汗,爽快了不少。
洗完澡之后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推開一間房門。
這里是他的畫室,墻壁上,畫框里,擺滿了林澤宴的作品。
笑著的,嗔怒的,落淚的,喜悅的,安靜的。
每一幅,都畫著同一個人。
無論什么表情,什么動作,都美到極致的一張臉。
進了這個房間,林澤宴似乎好了許多。
他拿起桌邊的一瓶香水,隨便在空中噴了幾下。
irro清淺的味道逐漸蓋住畫作上的顏料味。
林澤宴在沙發(fā)上坐下,緩緩喝了一口紅酒,微微闔上眼睛,唇角掀起極淺極放松的笑容。
窗邊有什么東西撲騰了一下,一只漂亮的紫藍金剛鸚鵡露出一只頭來,黑亮的眼睛盯著林澤宴瞧。
它住在一個巨大的金絲鳥籠里,林澤宴過去給它倒了一點吃的,撫了撫它的羽毛。
“怎么了是不是餓了”
“乖,吃吧。”
林澤宴站起身,“我去跟你媽媽說晚安。”
喂完鳥,林澤宴在畫架前坐下來。
手里各色顏料混合在一起,他緩緩閉上眼,她的樣子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
立體的人物逐漸被腦海里的線條圈禁起來。
美麗干凈的眼眸微微瞇起,瑤鼻,紅唇,修長的手指間夾著煙,煙霧裊裊而上,煙蒂處殘留一圈濕潤的紅色唇印。
無意識下的性感,最為撩人。
三個小時后落筆,等水彩干涸的間隙,林澤宴拿出手機給這幅畫拍下照片。
坐在椅子上靜靜的欣賞了一會兒。
室內燈光柔和,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站起來,走到畫前緩緩俯身。
“小七”
像是著了魔一般,一點點靠近。
“我的小七”
長睫緩緩覆下。
薄唇輕輕貼在畫中女人的紅唇之上。
落下一個溫柔到近乎虔誠的吻。
何棲遲身上無非一些外傷,住了一天院就回家了。
靳紅羽消失了一天,過來接何棲遲的時候眼圈還是紅紅的。
“遲、遲姐。”盡管靳紅羽低著頭,可何棲遲還是眼尖的看到她唇角的傷。
“來了”何棲遲的聲音挺淡的“拿上東西,我們走吧。”
靳紅羽;“嗯好。”
靳紅羽年紀不大,平時開車的時候話還挺多的,但是今天十分安靜。
她不說,何棲遲也就不問。
臨下車,何棲遲拿起自己的小包,靳紅羽依然低著頭“遲姐,談雅姐說這幾天的工作全都推了,你能休息幾天。”
“嗯,好。”何棲遲下了車,腰上的那一刀傷得挺重,何棲遲下車的動作小心翼翼的。
“遲姐。”
何棲遲往單元門走,靳紅羽遲疑很久之后叫住她。
何棲遲坦蕩的站在太陽下,她穿著簡單的白t仔褲,黑色馬丁靴,長長的頭發(fā)披散下來,沒化妝,整張臉干凈得像是清晨盛放的百合。
沒有笑,可是眼睛里流轉著溫和的光彩。
靳紅羽看著她,忽然語塞。
“想說什么”
靳紅羽聽到她的聲音,眼眶紅了“遲姐,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
何棲遲“談雅罵你了”
隔了許久,靳紅羽才緩緩點點頭。
何棲遲猜下去“動手了”
靳紅羽搖頭“是、是盛總。”
這倒出乎何棲遲意料“盛總找你了”
按照靳紅羽這個段位,這輩子都見不到盛錦楓的。
何棲遲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盛總脾氣暴,別往心里去。”
靳紅羽抬起眼睛,這下,何棲遲能清晰的看到靳紅羽看中的淚水“遲姐,你們是不是懷疑我了”
何棲遲“懷疑你什么事發(fā)突然,你也不知道會出后面的事啊是不是。”
靳紅羽低著頭不說話。
何棲遲繼續(xù)道“行了,別多想了,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
何棲遲不咸不淡的安慰了靳紅羽幾句,轉身進了單元門。
電話里,談雅問道“靳紅羽怎么說的”
何棲遲“小姑娘哭了,挺不容易的,你別總針對她。”
談雅“哭什么裝什么委屈,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委屈啊。”
何棲遲出了電梯“好好演戲,不是還得等她身后的大魚么”
談雅這才收了聲“我跟盛總說一下。”
何棲遲“嗯。”
談雅不敢讓她勞累,把工作往后推了幾天,難得在她滿滿當當?shù)男谐瘫碇校瑪D出三天假期。
這天本來是有古代文學史課程的,但是談雅明令禁止她去上課。
“工作都給你推了,還想出門上課”談雅這樣說道“趕快好好養(yǎng)傷,全公司都等著你的新歌呢ok”
何棲遲也只能認命聽從了。
在微信通訊錄里找到某個聯(lián)系人,點進去。
“林老師,今天我不能去上課了,還請不要點名哦。”
等了好半天,林澤宴都沒有回復。
中午吃了飯,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何棲遲放在耳邊接起來“喂您好”
對面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后才說“是我。”
兩個字,何棲遲就知道他是誰了。
“今天沒來上課。”林澤宴緩緩說道“傷口還沒好么”
何棲遲手里摳著沙發(fā)的一點絨“嗯,其實已經(jīng)好了,但是談雅不讓我去。”
“今天的課程內容比較重要,下一次課就要考試了,涉及到你們的期末成績。”
要不是林澤宴在電話里的聲音低沉又溫柔,何棲遲簡直要產(chǎn)生一種被班主任老師電話通知罪名的感覺了。
何棲遲的眼珠骨碌碌直轉,手下的動作重了一些,說道“林老師晚上有時間嗎”
何棲遲太緊張了,也等不及林澤宴回復,直接說出下一句話“能不能幫我單獨講一下課程內容我可以請你吃東西”
對面再一次停頓,這次停頓的時間比初始的那次長很多。
過了很久,何棲遲已經(jīng)他快要拒絕了的時候,對面?zhèn)鱽淼统烈宦暋昂谩!?
一個字,說得很快。
“順便一起吃晚飯嗎”也許是沒有面對面,電話里的何棲遲格外大膽。
這一次他回答的速度快了許多“好。”
掛了電話,何棲遲暗暗“yes”了一聲。
想起什么,重新拿起手機,給聶月打了一通語音電話。
“行啊小遲遲,還知道主動勾引了。”
何棲遲并不贊同聶月用“勾引”這個詞,但是時間緊迫,沒時間糾正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我我我我該怎么做”
聶月壞笑起來“別慌,聽我的。”
何棲遲深吸一口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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