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順禮最近覺得很不對勁,他總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
因為他經(jīng)常在晚上出門,所以更加警惕被跟蹤這件事。
于是鄭順禮設下了陷阱和標記,想要找到哪個人的蹤跡。
但自己的這些設置從沒被動過
要么對方是幽靈,要么就是自己想太多了。
一天夜色剛臨,鄭順禮又離開了自己房間,跨出了求志塾的大門。
他獨自提著燈籠,走在黑暗的小路上,忽然間聽到了有人在一個樹下活動。
他警惕地走進一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原來是武光。
"你那么晚在外面干什么,嚇了我一跳。"
鄭順禮問道,顯然他忘了自己才是天天晚上往外面跑的人。
武光看到鄭順禮,嘆了一口氣,答道說"我晚上睡不著,出來練功。"
"你臉怎么了"鄭順禮看到他好像被人打傷了。
"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武光之前和其他人解釋,都是說自己摔倒了,但畢竟鄭順禮在高靖面前幫過自己一次,也不好再隱瞞。
于是武光就把自己被高靖打了的事前前后后說了一遍。
鄭順禮聽了以后,和他說"沒出大事其實就好了。"
武光灰心喪氣地說"只怪我自己沒用,不是他對手。"
"你怪自己"
武光錯愕,不明白什么意思。
鄭順禮說"跟我來。"
說完抬腳就走,武光只有跟上。
每到夜晚,榆山城城門都會關(guān)上,直到早上才會再打開,晚上想進城出城是不可能的。
而大部分的夜生活都在城中,公子哥們想在晚上尋歡作樂,就得在白天城門未關(guān)時就留在城里。
但武光想,鄭順禮也應該不是帶自己去玩吧。
兩人走了一段路,鄭順禮到了一家店鋪外,繞到后門敲了三聲,一個人打開了門讓兩人進入。
一進門,只看見一個酒客,和一個老板。
喝酒的是個糟老頭子,一條腿放在凳子上自斟自飲,看也不看兩人。
武光看向老板,頓時毛骨悚然,老板的臉上有一條橫斷傷疤,他的身軀在燈火下露出巨大的影子,如同
武光回憶了一下,這不是那天廟會賣糕點的老板嗎長這樣的人,榆山應該沒有兩個了。
但他又不敢問。
鄭順禮說"這個老板姓段,早上賣包子,晚上賣酒,其它時間賣糕點。"
那就是那天攤子的老板了吧,武光想。
但想歸想,武光問了聲好"段爺好。"
段老板跟武光點點頭,然后跟鄭順禮說道"這是你們書院學生"
鄭順禮說是啊,然后說道"段爺,溫兩碗酒來。"
然后他沒叫武光坐下,而是直接問武光"高靖怎么打的你"
武光詳細說了一遍。
聽完,鄭順禮說道"直接沖上去,當然挨打了。"
段老板把兩碗酒拿了過來,鄭順禮遞了一碗給武光,"喝吧。"
武光喝了一口,辣得又吐回了碗里。
而鄭順禮去跟段老板那里拿了一些面粉,在地上畫出了一個菱形。
又在菱形中線畫一道橫線,將菱形分成兩個對稱的三角形。
鄭順禮解釋道"可能你還沒學到,這就是三角步的路線。"
武光看了一下,確實沒見過。
"三角步簡單來說就是繞對方側(cè)面,我畫的是練習的路線。實際應用時可大可小,貼身也可以走三角步。"
武光聽了就明白了,之前自己學的走盤入身的方法,其實路線就是三角步。
只是這個三角很小,所以看起來和大的三角不同,高靖之前走的是大三角。
"對吧,大小三角也可以組合在一起,叫三角套三角。先走大,再走小。或者走小,再變大。"
"先走大,后走小,是接近敵人的方法,我離敵人尚有一定距離時,先用大三角繞他側(cè)面,他一轉(zhuǎn)身,我就再走一個小三角入身。"
武光想了一想,說"那走小再走大,是先入身了,但敵人又脫離了的情況"
"對。"
武光想到,這個方法就可以對付高靖上次取自己側(cè)面的動作。
"所以三角步不能拘泥于定式,要能大能小才好,甚至功夫極高的人,走出來的三角步不是正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