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藍聽罷恨鐵不成鋼地扯過被子,“痛心疾首”道“王爺留宿府外,外頭眾說紛紜,盡說難聽的話。這這可是事關(guān)王妃你的名聲”
昨日累了一天,岑鈴音恨不得睡個天昏地暗,偏偏這個時候若藍來擾人清夢。
“嘴長在別人身上,讓他們說去就是。左右我不能捂了他們的嘴,讓他們收聲罷”
那道賜婚圣旨下來,岑鈴音就知自己會不得安生。
流言蜚語算什么,她的腿時刻懸著,指不定哪日被斷了。
想到自個兒小命危在旦夕,岑鈴音這下全無了睡意,干脆起身洗漱。
新婚之夜岑鈴音給了慕容衍臉色,又打了他一巴掌,想來他不會讓自己好過。
怎么說也要想方設(shè)法刁難她一番才是,不想慕容衍從洞房花燭夜離開,一走就走了三日。
“王妃您怎么跟個沒事的人似的,王爺走了有三日,明日就是歸省的日子,王爺若不回來,您豈不被人笑話”
歸寧的日子眼見將到,久久不見慕容衍的影子。
若藍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當事人倒好,整日不是吃喝就是睡,好不快活。
要不是眼前的人確確實實是自家小姐,若藍要以為她中邪了。
“本王妃該有什么事大不了自己歸府,左右被人笑話幾句,不會少了塊肉去。”
岑鈴音捧著從書房搜出來的話本看得入神,現(xiàn)如今已沒什么能擾她清靜。
慕容衍么,回來好,不回來更好,總之離他遠遠的便是。
王爺王妃成婚,三日不歸府,府里上下看岑鈴音的眼神帶上一抹異色。
岑鈴音全當是蘿卜白菜,漠然視之,第四日一早穿扮好就出了房門。
“王妃今日心情好似甚好是因為要歸府見夫人么”
若藍欲言又止地扶著岑鈴音步下園子的臺階,岑鈴音面色復(fù)雜地“嗯”了一聲。
教人看了心疼,其實岑鈴音不過是不好大笑出聲,憋的難受罷了。
三日不見慕容衍,她自然心情大好,若能日日不見,她燒香拜佛也可。
然而踏上府門臺階,見到馬車前站著的人時,岑鈴音穆地一愣,臉色煞白。
幾乎是脫口而出道“王王爺”
慕容衍身形頎長,面如冠玉,姿容端的是一等一的好看,只是他開口說的話讓岑鈴音毛骨悚然“怎么王妃見到本王不開心么”
身前的男子熟絡(luò)地伸出手來,好似這個動作與她已進行過無數(shù)次般熟練。
岑鈴音硬著頭皮挽上他的手,眾目睽睽之下,親密無間一道上了馬車。
“王爺回地真是及時。”岑鈴音在慕容衍身邊坐下,有意無意嘲諷道。
她當這個人最好人間蒸發(fā)才好,那可真是萬事大吉,誰知這緊要的節(jié)骨眼上他偏又回來,與她一道歸省,在外人看來是恩愛,她就要遭殃了。
“聽王妃話中的意思,可是責(zé)怪本王這幾日不在府中,冷落了佳人”
馬車內(nèi)空間有限,岑鈴音唯有與慕容衍緊挨在一起。馬車徐徐前行,車身晃動之余兩人不免磨蹭,岑鈴音對之可謂避如蛇蝎始終與其保留距離,最好兩人碰都不要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