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可"岑鈴音這聲喊得急之又急。
不知情的聽了去還以為是遭了什么事,命懸一線才喊得這般凄厲。
慕容衍仿若被人迎面潑了一盆冷水,興致被澆滅地徹底。
慕容衍兩手撐在岑鈴音兩側(cè),看她的眼神可謂驚愕不已。
本不過是垂死掙扎一喊,不料身上的人真的停下,反讓岑鈴音越發(fā)不知所措。
“你好歹是名門貴女,生于鐘鳴鼎食世族,應是受了極好教養(yǎng)的,怎怎能叫的這樣難聽渾似豬叫。”慕容衍言辭惡毒無比,竟直言她聲音似豬叫。
岑鈴音面皮再厚,也受不得這等不客氣的說法,氣上心頭揚手打了慕容衍一巴掌。
慕容衍何等尊貴的身份,素日里只有人對他點頭哈腰的份,誰敢傷他一分。
萬沒想到岑鈴音會動手,頭被打偏到一邊,臉上當即浮出印子來。
回過神岑鈴音一愣,連滾帶爬地下床跪在腳踏前“妾身罪該萬死請王爺降罪責罰”
認真算起來,她已是第二回動手打慕容衍。若說頭回是有理有據(jù),這回就是死罪。
慕容衍權(quán)勢滔天,只要他一句話,岑鈴音人頭落地將軍府都說不得一句。
“嗤,岑鈴音,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本王竟有些看不明白你的心思”
慕容衍抬起岑鈴音的下顎,迫她與自己直視。
他對岑鈴音不屑一顧時,岑鈴音巴巴往上湊,怎的,他娶了她,這女人倒千般不愿起來,是著了什么魔怔,中邪了不成
事已至此,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岑鈴音把頭往地上重重一磕。
倘若無論怎樣都是要死的,那至少選個好看點的死法。
“夫妻洞房之事,兩人理應兩情相悅,縱不能兩情相悅,也該你情我愿才是,還望王爺”岑鈴音豁出去般接道“望王爺體諒”
不論家財權(quán)勢,單論樣貌就有無數(shù)男女想撲到慕容衍上。
誒嘿,誰料想這岑鈴音是個別致的,人到了床上,百般的不情愿也就罷。
還說讓他體諒,真是天大的笑話,他堂堂王爺,還缺女人不成。
“呵,既然王妃開了口,本王就體諒你,允你守身如玉”
冷嘲熱諷罷,慕容衍扯下衣椽上的披風拂袖而去。
直至磕門聲傳來,岑鈴音懸著的心才放下,今夜這關,算過了。
岑鈴音伏在地上許久,起身時才發(fā)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連腿都是軟的。
一早被人從床上拉起來,她便沒有合過眼,此刻總算把大佛送走,心方算安定。
除了一身繁瑣衣物,摔到床上倒頭就睡。
天灰蒙蒙亮,若藍的聲音隨急促的推門聲響起。
“王妃昨夜究竟發(fā)生何事,王爺為何半夜黑著臉走了”
昨夜若藍貪酒,喝了爛醉,今早起來便聽說這等事。
深以為自己誤事,一刻不敢多留趕了過來。
岑鈴音扯過被子捂了臉,支吾道“哪有什么事,府里的床王爺睡不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