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誤會,您身份尊貴,您的去向妾身不便過問是其次,府邸是您的,回與不回,還不是您一念之間的事情,又何來責(zé)怪一說呢。”
大家誰也不是善茬,岑鈴音與慕容衍打著太極,心里暗暗叫苦,真是救命。
岑鈴音雙手緊握,緊張地身上每根汗毛都豎起也似,渾身精力緒著蓄勢待發(fā)。
她腦子里繃著一根弦,時刻提防著慕容衍這個瘟神。可人怕什么,偏就來什么。
慕容衍一屁股坐在岑鈴音身側(cè),幾乎把她擠得避無可避“那不知本王可是身上有刺,會刺著王妃不成,讓王妃如此避著,一分也不靠近嗯”
他說一句就離近一分,到最后都快與岑鈴音貼在一起,岑鈴音被逼致角落已是避無可避。岑鈴音不勝惶恐,慕容衍對貓捉老鼠的有意如上了頭。
打量著如驚弓之鳥的岑鈴音眼里滿是玩味,他順過一縷岑鈴音的長發(fā),拿在手中仔細(xì)把玩。兩人之間的氣氛詭異非常,岑鈴音快窒息時,馬車恰如其分地停了下來。
“王爺,王妃,將軍府到了。”侍從的聲音自馬車外傳來,慕容衍動作微頓,看了岑鈴音一眼,應(yīng)了聲便抬手揭開車簾,強(qiáng)光透進(jìn)車內(nèi),刺得岑鈴音下意識閉了眼。
再睜眼時慕容衍已下了馬車,伸手在馬車旁等她,那身姿是何等紳士。
全看不出他在馬車?yán)锼A髅サ陌朦c(diǎn)影子,身后立著將軍府眾人,絡(luò)綰嫣與將軍夫婦一同站在排首,今日回門,便是要父母安心。
將軍夫人殷切的眼神逼的岑鈴音避無可避,只好把手交出去。慕容衍見她伸出手來,“心照不宣”地接過她的手去。岑鈴音骨架偏小些,慕容衍能將她的柔夷盡握在手中。
習(xí)武之人的手或多或少生著繭子,慕容衍的手亦不例外,手背被繭子磨地有些發(fā)癢。
不過,令岑鈴音不自在的并非這無關(guān)緊要的陳年老繭,而是洛綰嫣盯著她與慕容衍握著的手快冒出火的眼神。若藍(lán)倒是很得意呢,鼻孔都快朝到天上去。
“女兒見過父親,母親,還有綰嫣妹妹,許久不見,你瞧著清瘦了,身子可安好”
岑鈴音再自然不過地掙開慕容衍的手,去挽起洛綰嫣的手來,眼神好不關(guān)切。
慕容衍眸光一閃,也不說什么,只是默默收回了手,不過將軍府眾人看岑鈴音的眼神卻帶上幾分訝異,洛綰嫣起初面色有些不自然,很快便恢復(fù)如常,對她福了福身。
“綰嫣一切安好,興許是前些日子咳嗽,這才導(dǎo)致瘦了,不礙事,勞煩姐姐掛心。”
兩個女人都笑瞇瞇地看著對方,二人各懷心思,電光火石之間將軍夫人開聲道“你這丫頭,懂事了,曉得關(guān)心起妹妹來,外頭風(fēng)涼,快進(jìn)府去,王爺請吧。”
將軍夫人發(fā)話,眾人才魚貫而入般進(jìn)了將軍府,府里已命人備好宴席,慕容衍他們一到將軍就命廚房把飯菜都端上來,岑將軍與慕容衍關(guān)系似頗為不錯,席間有許多話。
女眷這邊將軍夫人才幾日不見,就很想念這調(diào)皮的女兒,不停地給她夾菜。
岑鈴音么,則是說笑著,把菜再夾給洛綰嫣,只是她不知她越是如此,洛綰嫣對她越是提防。用過宴席,慕容衍與岑將軍去了書房,夫人便拉著岑鈴音回自己的臥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