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的妹妹自然還沒有影子, 因為顧景剛走,下午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大姨媽來了, 身上只覺更加酸軟, 心里也悶悶的。
昨晚他們雖然喝了點酒,但她心里也沒有不愿意,況且跟他那什么還挺舒服的……就是才剛剛圓房他就出門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弄好月事帶之后她直接在床上躺了大半天, 直到小包子眨著星星眼躡手躡腳的進(jìn)來。
見她沒睡, 小家伙笑出一口小米牙, “娘親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吃點心?”
“包子過來。”粟梅瞬間感覺欣慰好多,大的雖然走了,但小的這個乖巧可愛、知冷知熱, 她也不必再頹廢下去,便打起精神起了床,
昨天的餃子餡還剩下一些,娘倆端著碗鎖上門一起去了白家。
白母的身孕已經(jīng)有六七個月, 行動都有些笨重起來, 粟梅笑嘻嘻道, “相公不在家,顧伯也在山上吃了,我跟包子兩個不值當(dāng)開火,
只好回娘家來蹭飯啦。”
“成,那今個兒我可得舀白面來招待我大閨女和大孫子。”白母也不耐煩老歇著, 挽著她的胳膊一塊去灶房,“咱們娘倆一塊包餃子。”
在這村子里也沒有幾家人能像他們家這樣頓頓吃細(xì)白面了,日子過得好了她又難免想起來當(dāng)初懷大閨女的時候,還沒分家日日得受婆婆磋磨,平常哪有吃飽的時候,連個窩窩頭都得偷摸著吃。
想到她剛生出來瘦瘦巴巴的,哭聲都跟個貓兒一樣,還險些被那狠心的老婆子溺死,白母忍不住有些鼻子發(fā)酸,坐在板凳上感慨著。
“那會兒只想著能把你養(yǎng)活就成了,哪能想到我這閨女能長這么高這么俊,還是個有本事有福氣的。”
粟梅利落的倒水和面,笑道,“您沒想到的事兒還多著呢,總之日子都會越過越好的。”
晚上吃過飯,白父白母都不放心她和小包子獨自在那么大的院子,便差白子瑞和臘梅陪他們回去住。
臘梅和小包子都高興的一蹦三尺高,粟梅也笑著說,“如此正好,家里鋪的蓋的都有,子祥去的話都能睡得下。”
白子祥聽了上前一步道,“既然這樣,姐姐也把我?guī)Щ厝グ伞!?
白母笑罵道,“厚臉皮的,你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去鋪子里,別擾了你姐姐休息。”
“好吧。”白子祥最是聽話,只好說,“那我送大姐他們回去,路上黑。”
不過幸好有兩個弟弟跟著過來,剛走到家門口就看見兩個村里有名的潑皮無賴坐在他們家的青石板臺階上,那模樣與她第一次瞧見白老太的時候如出一轍。
白子祥打著燈籠仔細(xì)一瞧,其中一個可不就是他那個混不劣的四叔么,旁邊的姚二也是沒個正形倚在墻邊,色瞇瞇的眼睛盯著粟梅瞧上瞧下。
白子祥臉色一沉,將粟梅護在身后怒聲呵斥道,“白老四!大晚上你跟個沒臉皮的東西鬼鬼祟祟在這里做什么?”
“呦!老四,這可不像你說的那樣啊,這小子是老三家的吧?怎么連聲叔也不知道叫?”姚二嘖了兩聲,眼神跟帶了勾子似的,還往白子祥身后鉆,“哎大侄女你躲啥?長得俊俏可不就是給叔看的嗎?”
粟梅被他嘔的要死,顧景今天才剛走,就有這么兩個惡心東西上門來了,看來明天得多買幾個老鼠夾子撒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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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四臉上掛不住,罵咧了幾句,說到正題上來,“侄女啊,你這房子蓋的這么大,城里又開了什么火鍋店,男人還出去跑貨,手頭肯定寬裕得很吧,怎么也不知道給你奶你叔兩個孝順銀子花花?”
粟梅冷哼一聲,“別亂掰扯,你那侄女早就被你娘按桶里溺死了。”
“說、說什么死不死的?”白老四不愛聽這個,他就要錢,“你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還越發(fā)出息了,快給銀子,不然我就上縣老爺那告你去!”
白子瑞氣的臉通紅,拳頭早就捏的老緊,左右現(xiàn)在黑燈瞎火的沒人瞧見,他抬起拳頭就朝著姚二揮了上去。
這倆人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禁不住少年郎的一拳頭,就兩眼一黑往地上倒去。
臘梅和小包子緊跟在后,脫了鞋就往他身上招呼,白子祥的臉色才緩和一點,朝著白老四捏了捏拳頭,沉聲道,“天這么黑可是認(rèn)不出來什么四叔不四叔的。”
見狀白老四嚇得一哆嗦,訕笑了兩聲,一溜煙跑了。
姚二被打得眼冒金花,頭暈耳鳴還聽見他們在說什么,“把這貨扔到大青山喂野狼怎么樣?”
“成,反正又沒人瞧見是咱們干的,你們先看著,我去拿個麻袋把他套上。”
姚二一聽嚇的魂都散了,連忙趴在地上開始求爺爺告奶奶,白子瑞嗤笑一聲,“還不快滾?”無限好文,盡在晉江城
雖然粟梅上輩子生活在法制社會,但是第一次覺得對付這種混不劣,用暴力解決是最好的方式,她又冷肚子還不舒服,不想浪費功夫跟這種人扯皮,沒得惡心自己。
幸好還有兩個弟弟,白子祥將他們送回來還是有些不放心,皺著眉頭說,“姐,要不你們還是回家里住吧。”
“哥你就放心吧,看到我剛才出的那拳頭沒?特意跟姐夫?qū)W的,要打就打得穩(wěn)準(zhǔn)狠!估計他們沒膽子來了。”白子瑞忙著寬慰他。
粟梅也勸道,“無妨,總共沒有幾步路,回去再驚著娘親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