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傾扇去開門時帶起的灰塵,掩著嘴鼻虛弱地咳嗽了一陣,抬眼柔弱不失倔強地看著她,冷笑了一下,聲音隔著手掌含糊傳出:“雨女無瓜。”
系統(tǒng):【皮這么一下你很開心嗎】
看見肖傾即便落魄也依然清麗絕塵的模樣,嫣兒嬌俏的臉逐漸扭曲起來,目光落在他鼓起的小腹上,突然惡狠狠地笑了起來,伸手輕柔地?fù)嵩谏厦妫鄣妆M是冷幽幽的光:“夫人如今身子骨越發(fā)不好了,這孩子還生得下來么”
肖傾臉色一變,拂開她的手驚怒道:“你想干什么!”
他緊緊蹙著眉頭,輕咬蒼白的粉唇,一身白衣烏發(fā),因著那張耀耀生輝的臉而更顯得我見猶憐。
系統(tǒng):【這是我?guī)н^的,最戲精的宿主。】
肖傾:“職業(yè)病,見諒見諒。”
嫣兒看著這張臉嫉妒如狂,曾幾何,她也深深愛慕著袁道長,偷偷躲在街角往他那一看,就能高興許多天。
她暗自藏著自己這份喜歡,慢慢發(fā)酵,想等家中尋到媒婆后替自己上門說親,她要的是心上之人的明媒正娶。
可那日,說親的媒婆帶回了婉拒的消息,她悲憤至極想要找袁道長要個原因,就看到柳依依站在袁道長身邊,才子佳人,郎情妾意,好不般配。
她嫉恨得發(fā)狂,想要沖上去將她美艷的臉劃花,讓她再勾引不了她心愛的袁道長。
但那時,她忍下來了。
不過這次,她再也不想忍耐了!
嫣兒拳頭握了又握,再次松開后她狠辣地笑了起來,尖尖的指甲劃過肖傾的臉,輕聲道:“夫人啊,我真是嫉妒死你了,你知道我做夢都想要把你這張臉劃花嗎”
肖傾:“......”
嫣兒細(xì)細(xì)欣賞著那張臉,如癡如醉仿佛陷入了魔怔中:“不過我找到個新的法子,夫人可愿意全了妹妹這個心愿”
系統(tǒng):【我感覺有些不妙。】
肖傾:“我也感覺......”
系統(tǒng)難得體現(xiàn)出了它的價值,獻(xiàn)寶似得道:【宿主不用擔(dān)心,反派的美貌是一項固定的設(shè)定,沒有人能夠打破這一設(shè)定,所以即使她真劃花了您的臉,后期我也可以幫您恢復(fù)的!】
肖傾:“辣雞系統(tǒng)!”
系統(tǒng):【......其實,我的用處您只是還沒開發(fā)出來而已。】
肖傾不再管它,眸子一顫,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面對如同瘋魔的嫣兒道:“你到底想作甚!”
嫣兒愣愣地看著他,癡癡笑道:“夫人,你平日里的飲食都是我負(fù)責(zé)的,我想要動什么手腳自然是再方便不過,不是么”
“你......”肖傾瞪大了眼,手顫抖地覆在自己的肚子上,不可思議得“你”了半天,卻是又急又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呵呵”嫣兒掩嘴笑得花枝亂顫,彎腰直視進(jìn)肖傾清淺的眸子里,聲音輕柔得如同吐著杏子的毒蛇:“夫人先別急著生氣嘛,只要你肯滿足嫣兒一個小小的心愿,嫣兒就給你解藥,如何”
肖傾冷下了面容,鬢發(fā)落至蒼白的臉頰上,又被灌進(jìn)窗口的風(fēng)輕輕拂起,美艷中又顯得有幾分罕見的脆弱:“有話直說。”
“夫人博覽群書,一定聽說過換容術(shù)吧。”
“我很想,跟夫人換一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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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傾正在思考應(yīng)該怎么回復(fù),辣雞系統(tǒng)是肯定靠不住的,但還沒等他想出個答案,眼前一晃,他再次陷入了昏迷中,在昏迷前,肖傾連忙伸手抓住了嫣兒的手腕,查探下發(fā)現(xiàn),這個嫣兒居然也不是陣眼。
眼前一黑,肖傾再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倒在血泊里,此時天黑如墨,周圍隱約可見是砸得東倒西歪的房間,一束清幽的月光從窗口照在他身上,也照清了他身下狼藉的景象。
他......
墮胎了
地上有一個拳頭大的死嬰,已隱約成型,看得出小小的手腳正卷縮著,已經(jīng)毫無生機(jī)。
肖傾:“......”
哪怕肖傾的心理素質(zhì)再強大,此時也沒繃住,內(nèi)心仿佛天塌地陷般,震驚得想要把自己掐死。
系統(tǒng):【您生了個崽。】
肖傾: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他的三觀受到了極大的沖撞,掙扎了好半天才站起來,一時對地上那個肉塊不忍直視,又是想哭又是想笑,幾乎快被這莫名其妙而來的場景逼瘋了。
系統(tǒng):【有人來了。】
肖傾迅速調(diào)整好狀態(tài),表情從極度震驚轉(zhuǎn)變?yōu)闃O度悲愴,嘭地一聲跪在那團(tuán)肉塊前,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我的......”
肖傾咬了咬牙,閉著眼豁出去道:“我的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