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苦著臉抱起手機(jī):“對不起啊,我剛剛睡著了。”
他似乎笑了一下:“沒關(guān)系。”
唐晚問:“你怎么不掛電話”
“你餓了嗎”宴非白沒有正面回答唐晚的問題,唐晚自然也沒有多想,她點點頭:“有點餓。”
“嗯。”他低聲說:“那開門吧。”
唐晚愣了愣:“什么意思,你在我家門外”
“嗯。”
唐晚趕緊跳下床開門,宴非白果然在門外,他坐在輪椅上,低垂的眼簾在開門時輕輕抬起,靜靜看著她。
唐晚一直都知道宴非白是很好看的那種類型,他生了一張清俊斯文的臉,戴著眼鏡的模樣更顯矜貴,然而這么一張溫文爾雅的臉卻多了些冷峻和陰郁,病態(tài)的融合在一起成了這副格外動人的臉,他斯斯文文的看著你,卻像一只野獸捕捉到了獵物般具有攻擊性。
她的臉有些紅。
宴非白一眼掃過唐晚全身,姑娘大概是出門前隨便洗了一把臉,臉上還濕著,絕色的面容令人心馳神往,長長的頭發(fā)柔軟垂在腰間,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好像忘了穿內(nèi)衣,宴非白的目光在她胸前停頓了好一會兒,他轉(zhuǎn)開眼,眼里有什么洶涌的東西在翻涌。
“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唐晚趕緊把他的輪椅推進(jìn)來。
“我讓他們回去了。”
宴非白把東西放下,示意她坐下:“給你帶的早飯。”
早飯大概是從莊園里帶出來的,包裝很精致,有粥,有甜食,有牛奶和燕麥面包。
唐晚高高興興的重新刷牙洗臉,坐在宴非白身邊準(zhǔn)備開動:“你吃過了嗎”
“嗯。”
唐晚不客氣的吃起來,然而剛咬了一口面包她就愣住,宴非白正在給她梳頭發(fā),長長的發(fā)絲從他掌心滑過,他梳得很認(rèn)真,說話語氣淡淡:“是不是忘記梳頭了”
“嗯,忘了。”唐晚咽下面包,輕聲說。
宴非白看了她一眼,把牛奶給她推過去,繼續(xù)給她梳頭發(fā):“吃東西,我給你梳。”
“謝謝啊。”
宴非白淡笑沒應(yīng)聲。
“你怎么會來我家”
他修長的手指勾著她發(fā)梢,指尖輕捻,嗓音低低沉沉的,有些沙啞:“我不能來”
“能的,我就是有些意外。”
宴非白把玩著她的頭發(fā),靜靜看著她:“唐晚,你說過要感謝我的,你忘了”
唐晚自然沒有忘,可怎么也沒料到宴非白會親自找上門:“你就這么想我給你做飯啊”
“嗯。”他點頭輕笑:“很想。”
唐晚呆了一下,笑起來:“那我們?nèi)コ匈I菜吧,我好久沒在家做飯了,冰箱里什么都沒有了。”
宴非白皺了皺眉:“超市”
“嗯。”她拍拍他的手:“你等我,我去換衣服。”
“好。”
唐晚換好了衣服,就推著宴非白去附近最大的超市:“這還是我第一次和朋友逛超市呢。”她輕聲嘀咕:“還是和一個男人。”
宴非白微微勾唇:“我也是第一次。”
唐晚習(xí)慣性的直沖泡面區(qū),平時工作忙,有時候會用泡面對付一下。
宴非白看著蹲在貨架前選泡面的女孩子,摸了摸她的頭:“唐晚,吃泡面不好。”
“沒事,我不經(jīng)常吃,也就是很忙的時候才吃。”
“不好。”
他語氣沉了沉:“很不好。”
唐晚轉(zhuǎn)頭看著他。
宴非白握著她的手讓她起身:“我會讓羅管家安排一個保姆過去照顧你。”
“啊”唐晚愣了,她不是沒錢請保姆,可總歸還是習(xí)慣一個人,正要拒絕,宴非白盯著她:“不然,我親自過去照顧你”
唐晚趕緊擺手:“還是讓保姆過來吧。”
她覺得宴非白有些不高興了:“你怎么了”
他搖搖頭:“走吧,去買菜。”
唐晚推著他的輪椅上電梯,宴非白打電話讓羅管家過來幫忙,羅管家辦事很快,來的時候順便還帶了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
買菜回到家已經(jīng)是下午了,羅管家回了莊園,趙阿姨留下來幫忙,宴非白在客廳看書。
唐晚把從超市買回來的西瓜劃了一半,她捧著半個圓西瓜跑到宴非白面前蹲下,用勺子舀了一塊最甜的地方送到他嘴邊:“你嘗嘗甜不甜。”
宴非白合上書看她,有些無奈卻也溫寵的語氣:“唐晚,不要鬧。”
“沒有鬧啊。”唐晚嘟囔,手腕輕輕晃了一下:“你吃嘛。”
她就那么蹲在他面前,午后細(xì)碎的光暈落在她臉上,姑娘整個人溫柔不可言喻,宴非白放在書下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他突然想捏捏她的臉,這么想著,就控制不住這么做了。
唐晚還在哄宴非白吃西瓜,他就輕輕捏了捏她的臉,低聲說:“你怎么這么不乖呢”
她彎了彎眼眸,笑得明媚溫軟:“那你吃不吃嘛”
他咬了一口西瓜,唐晚也挖了一勺喂自己:“好甜。”
宴非白點頭看著她:“是啊。”
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珠,指尖有濕潤的溫度,宴非白眸色暗下來,捏起她的下巴啞聲呢喃:“是很甜。”
唐晚撞入他欲色的眼眸里,心里突突的跳,臉上火熱的燒起來,那熱度連綿到耳根和脖子,整張臉紅透了。
宴非白挑眉,指尖若有若無擦過她的下頜,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怎么了”
唐晚想掙脫,然而宴非白用了些力道,她蹙起眉,聽見他壓低的嗓音說:“別跑。”
他安慰:“你怕什么我不會害你。”
宴非白摩挲著她的肌膚,手掌托住她的頸彎,偏過頭慢慢靠近。
他在輕笑,甚至有些蠱惑:“乖,別動。”
唐晚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眼里有些驚慌的自己:“宴非白,你要干什么”
“我控制不住。”他緩緩瞇起眼,笑得有些惡劣:“我現(xiàn)在想親你。”
說著,他靠得更近了。
“唐小姐。”趙阿姨突然在廚房喊:“您過來看一下魚要怎么弄,我也好幫忙。”
唐晚被嚇了一跳,拉回神:“來,來了!”
她急急忙忙的推開宴非白,因為著急起來,懷里的西瓜砸在地上,唐晚被西瓜絆了一下重新跌跪在宴非白面前,她的手不偏不倚,正好按在了宴非白的雙腿之間,而掌心下的靜物迅速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