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顯忽然打電話給祝曼羅, 問:“最近傅氏有沒有搞什么幺蛾子”
“沒什么大動作, 但一些本來有意向合作的公司,最后都不了了之。”
她有理由懷疑是傅氏從中作梗。
邵顯冷笑一聲,有懷疑就行,反正他只是找個由頭。
“蠟筆, 我出去一下。”他說著,拿起車鑰匙。
錢文杰怕他又去打人, 忙拉住他,苦口婆心勸道:“顯顯, 咱要保持形象, 打人是不對的!”
“不是去打架, 放心。”邵顯拍拍他肩膀,笑著寬慰他。
錢文杰怎么可能放心, “我跟你一起去!”
“蠟筆,你在家待著, 我一會兒就回來, 真不是要打架。”邵顯就差指天發(fā)誓了。
錢文杰只能妥協(xié), 眼睜睜看著他出門。
邵顯開車到那個酒店門口。
拍照的人似乎是故意為之, 將酒店名字也拍了上去,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而這家酒店, 就在鄭昊名下。
他打了電話給鄭昊, 詢問傅柏洲的房號。
酒店本來是不應(yīng)該透露客人信息的, 但誰叫鄭昊站在邵顯這一邊呢他知道了邵顯和傅柏洲的恩怨, 一聽邵顯是要打聽傅柏洲, 當(dāng)然提供便利。
邵顯剛走到電梯口,鄭昊的信息就來了。
“8816房。”
邵顯進(jìn)了電梯,按下八層。
電梯緩緩上升,順利抵達(dá)八樓。
他走到8816房間前,果斷伸手敲了敲門。
“哪位”男人低沉的嗓音傳出來。
邵顯唇角微揚,低啞著嗓子道:“客房服務(wù)。”
門內(nèi)沉默幾秒,房門忽然打開,露出趙思?xì)J那張帥臉。
“邵總真是有失遠(yuǎn)迎啊。”他打趣道。
邵顯哼笑一聲,直接推開他走進(jìn)去,看到沙發(fā)上端坐的傅柏洲,走過去將手機遞到他面前,開門見山道:“解釋。”
手機屏幕上正是那條新聞。
“你不要告訴我,這是趙思?xì)J男扮女裝。”
“噗!”剛關(guān)上門的趙思?xì)J忍不住反駁,“你確定我能扮成那樣”
“所以,”邵顯緊盯著傅柏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柏洲正要開口,趙思?xì)J卻先他一步說出口。
“敢問邵總,您是以什么身份,因為什么原因來質(zhì)問柏洲呢”
邵顯笑,“以對手的身份,因為我想拿到黑料搞垮傅氏,這個理由怎么樣”
青年五官已完全長開,并非少時那般可愛,卻更加精致漂亮。
或許用漂亮形容一個男人不太合適,但邵顯的相貌確實稱得上漂亮。
雙眉英氣,眼睛大而清亮,睫毛又翹又長,鼻挺而直,唇紅齒白,儼然一位俊俏貴公子。
傅柏洲仰首看他,眸中帶著點點笑意。
邵顯不禁微微彎唇。
到底和前世不同了。
傅柏洲不再是冷冰冰的機器人,他會笑會哭,也不排斥別人碰觸,更不用每個月去看一次心理醫(yī)生。
真好。
“傅琮需要繼承人。”傅柏洲開口解釋道。
邵顯坐在對面沙發(fā)上,眉頭微挑,“你不是”
“我不聽話。”傅柏洲睫毛輕垂,似不敢正視邵顯。
如果邵顯知道他那些齷齪的心思,不知會如何看他。
他害怕看到邵顯眼中流露出厭惡。
但因為這個把柄一直在傅琮手上,他現(xiàn)在還不敢輕舉妄動。
“傅琮想把你當(dāng)作工具,但你又不愿任他擺布,”邵顯理清這個思路,“可是,這與緋聞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只是我們的合作對象,與我們各取所需罷了,”趙思?xì)J指了指墻,“現(xiàn)在就在隔壁,要去看看嗎”
“不用。”
邵顯本就沒有多加懷疑,但不可否認(rèn),在看到這條緋聞的時候,心里還是相當(dāng)難受的。
經(jīng)過漫長的八年時間,他才終于認(rèn)清自己的內(nèi)心。
人還沒追到手,怎么能被別人捷足先登
但如今這局勢,柏洲尚處于危險之中,他不能貿(mào)然開口表白,要是嚇壞他可就不妙了。
而且,他也害怕被拒絕。
現(xiàn)在正事要緊,談情說愛之類的,先放一邊吧。
“最近傅氏又搶我項目,我可能要再打你一次。”
趙思?xì)J皺眉,“又打”
“在打之前,我想問清楚一件事,傅琮為什么要針對我”
按理說,邵顯也算是他傅柏洲的好朋友,傅氏根本沒必要跟邵顯過不去,即便是為了利益。
更何況,這么點利益,傅氏也不會放在眼里。
所以傅琮是何動機,邵顯一直沒想明白。
“你怎么斷定他是針對你”趙思?xì)J靠在沙發(fā)上,“也許只是商業(yè)上的沖突而已。”
邵顯沒回答,只看向傅柏洲。
傅柏洲抿唇,并不敢說出口。
他總不能跟邵顯說,因為傅琮知道他喜歡邵顯,為了讓他斷絕念頭,所以逼迫他與邵顯為敵。
既為了滿足其變態(tài)的掌控欲,又是為了逼傅柏洲傳宗接代。
傅琮希望擁有一個更小、更容易掌控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