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洲在他的監(jiān)視下生活了八年。
一開始,傅琮用盡一切辦法去培養(yǎng)他,完全不關(guān)心他是否承受得住。
有一段時間,他幾乎沒踏出過屋子。
要不是趙思欽將大嘴猴帶來,傅柏洲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下去。
所幸傅琮并不在意一只玩偶,檢查沒有任何通訊設(shè)備后,就沒再施舍眼神。
要是傅琮知道大嘴猴是邵顯送的,一定會當著他的面將大嘴猴“碎尸萬段”。
“因為,他認為我過去的經(jīng)歷,對他而言是一種恥辱,”傅柏洲半真半假道,“他認為,傅家人不能寄人籬下,不能當你的助手。”
這確實也是傅琮的心思,傅柏洲這么說并沒有錯。
“你是嗎”邵顯垂眸輕聲問。
“我愿意是。”
傅柏洲凝視他,不帶半分虛假。
咚、咚、咚。
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一種難以言喻的欣喜倏然涌上心間,邵顯起身上前,伸手將他推倒在沙發(fā)上,直接騎在他身上,俯身湊近他耳邊,低聲道:“我要開始了。”
一旁懵逼的趙思欽:“……”
這是要打架還是要妖精打架啊
邵顯看一眼趙思欽,趙思欽立刻去開門,并高聲驚呼起來:“別打了!別打了!”
壓在沙發(fā)上揍了幾拳后,邵顯又扯著傅柏洲的衣領(lǐng),將他拽出門,迫使他后背貼上墻壁,又開始打起來。
傅柏洲一直沒有反抗,在旁人看來,這完全就是邵顯的單方面毆打。
自上次事件之后,邵二少再次毆打傅氏繼承人。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趙思欽還在旁邊假模假樣地拉架。
上次傅柏洲出院后,就已經(jīng)跟他解釋了之前的事情,所以趙思欽知道他們在做戲,只能一邊腹誹一邊羨慕嫉妒。
阿澤還是對他很冷淡,心塞塞。
邵顯再次將傅柏洲按在墻上,傅柏洲終是沒忍住,雙手輕輕握住他的腰。
在旁人看來,他是在試圖阻止邵顯的下一步進攻。
邵顯猛地一抖,激起一陣顫栗。
“顯顯,我沒有聽傅琮的話,”傅柏洲趁機湊近邵顯耳邊,大概是因為一時緊張,嘴唇碰到邵顯的耳垂,一觸即離,“躍維其實……”
“別拍了!別拍了!”趙思欽試圖聯(lián)合酒店保安,趕走那些拍照攝像的人。
見火候差不多,邵顯立刻輕聲道:“倒下。”
然后一拳砸上傅柏洲肚子,傅柏洲手捂腹部倒地。
邵顯似乎出離了憤怒,冷冷道:“傅柏洲,你好樣的,我當年真是瞎了眼!”
丟完這句話,他轉(zhuǎn)身就走,壓根不管身后不斷拍照的人。
開車剛回到家里,錢文杰就連忙沖上來,喪著一張臉道:“顯顯,你不是答應(yīng)我不打人的嗎”
他舉著手機,上面還播放著不太清晰的視頻。
“這是什么邵二少酒店狂毆傅氏繼承人,并怒言自己瞎了眼”
邵顯往沙發(fā)上一癱,還沒回話,手機就響起來了。
這次不是邵蘊,直接是他老爸興師問罪來了。
“邵顯,為什么三番兩次打架”邵博遠沒有一上來就斥責他,而是聽他解釋。
邵顯故意裝可憐,“爸,我就是氣不過。”
“因為他曾經(jīng)跟你是朋友,你就認為別人有義務(wù)對你手下留情”邵博遠見的事情多了,覺得傅柏洲這樣做很正常。
對商人而言,利益是永遠都不會過時的。
邵顯皺起眉頭,“可是爸,一次就算了,兩次三次的,我真忍不了。”
“顯顯,你從小到大一直很懂事,但這次做得有些過了。”
商業(yè)紛爭歸商業(yè)紛爭,打架斗毆到底不對。
“我知道錯了,”邵顯咕噥一聲,不情不愿道,“我會道歉的。”
父子聊完之后,錢文杰坐在邵顯身邊,“我覺得邵伯伯說得對,顯顯,再生氣,咱也要忍住不動手。”
邵顯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然后掏出手機打給祝曼羅。
“曼羅,都準備好了嗎”
祝曼羅清冷的聲音傳出來,“已經(jīng)準備就緒。”
“那好,可以開始了。”邵顯掛斷手機,笑得很愉悅。
錢文杰有些懵,“顯顯,你和曼羅要做什么”
“等會看看手機就知道了。”
邵顯丟完這句話,徑直回到自己房間,關(guān)上門,將整個人扔到床上。
過了一會兒,他小心掐了掐自己的腰,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好像沒什么感覺啊。
但之前在酒店,被傅柏洲不小心碰到的時候,卻覺得渾身都顫栗起來。
腰癢癢的,耳朵也癢癢的。
一直癢到了心里。
客廳沙發(fā)上,錢文杰一直刷著那個視頻底下的評論。
忽然,一條評論出現(xiàn)在眼前,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條評論已經(jīng)成為了熱門。
【有的人不知道就別瞎說,什么富二代素質(zhì)低劣這兩人正好是我同學,他們以前是超級鐵的朋友。打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不少人在底下問到底是什么原因。
錢文杰皺著眉,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是有人在帶節(jié)奏啊!
所以顯顯和曼羅其實是要打輿論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