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廂說完也不等人開口,只是沉著臉往前走。
王珍、王珠兩姐妹自然也是朝她那處看了一眼,而后才跟著馮婉的步子往前走去。
等她們走后
王珺才又朝林清看去,她的眉目彎彎,語氣也很是溫和“大伯母,我想請六姐去我那坐坐,不知是否方便”
林清此時神色已恢復(fù)如初,耳聽著這話便笑道“你們兩姐妹也許久不見了,快去,我還要去禮佛就不打擾你們姐妹說話了。”等這話說完,她也未再多言只由人先扶著往西院走了。
王瑛眼瞧著母親越走越遠才收回視線,朝王珺看去“先前多謝你了”若不然先前那副樣子,指不定三房那位還得說出什么糟心話來說她也就罷了,她慣來是懶得搭理這樣的事,只是恐母親聽著傷心。
自從父親去后,母親日夜垂淚,她心下不好受,連帶著聲也弱了下來“若是父親還在,必然是不會讓母親如此委屈的。”
王珺耳聽著這話,心中也有些難過。
大伯是個溫和又儒雅的性子,對待他們這些晚輩向來是一視同仁的,偏偏兩年前去陜西公差的時候路上遇見流匪沒了命,好在祖母對嫡庶向來一視同仁,二哥又是個有本事的,大房的日子這才不算難過。
她想到這便又寬慰了人幾句,而后才又開口問道“對了,二哥這幾日在家嗎”
“哥哥前幾日外出公差了,得再過幾日才能回來”王瑛這話說完,眼看著王珺皺眉不語的樣子便又問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王珺聞言卻不曾說話,她的確是有幾樁事要問二哥,不過既然他不在家,稍候幾日卻也不打緊,她想到這便又重新拾起了笑同人說起話來“沒什么,我知你喜歡袖弩,正巧金陵有個巧匠便給你做了一副。”
王瑛聽著這話,果然不再多想,她的眉目微揚,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走,快帶我去瞧瞧。”她慣來是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這話說完便直接握著人的手往前走去。
王珺看著她這幅模樣也是又好笑又無奈,卻也未再多言。
平秋樓。
等送走了王瑛,王珺由人服侍洗漱后便穿著一身常服歪靠在軟塌上,眼瞧著連枝把那纏枝蓮鏤空香爐里的香換了一回,卻是招人過來說了話“你替我去辦一樁事。”
連枝耳聽著這話自是忙恭聲道“郡主要奴做什么”
“今日在官道上遇見的那個姑娘,你取了這張畫像著人去外頭打探一回,看她住在哪又同什么人有過往來”王珺這話說完便把原先擬得那張畫像遞了過去,見人接過后卻是又跟了一句“這事你私下去辦,莫讓旁人知曉。”
連枝接過畫像卻是一怔,先前在官道上,她也只是透過簾子隱隱約約瞧見一個身影,未曾想到郡主竟是把人的模樣都給記住了。
不過
郡主為何對此人如此關(guān)心,難不成那人真有什么問題
她心中疑慮未消卻還是恭聲應(yīng)下,待把那小像卷起來放于袖中便往外退去。
等到屋中沒了人,王珺便往身后的引枕靠去,接連半個月,她在人前唯恐旁人瞧出什么不敢有絲毫松懈,如今四下無人,才終于可以松下一口氣。
這會她手撐著頭,合著眼,卻是在理腦中的思緒。
表哥如今腿疾難治,只怕不需幾日,姑姑那處便會來信讓她進宮,她身為王家人又是嫡出的小姐,婚事自然是同皇家扯不開關(guān)系的。
前世她會選擇蕭無玨,一來是因為他的救命之恩,二來也是因為他那八面玲瓏的性子,讓眾人都以為他是個好的。
可這一回
她必然是不可能選擇蕭無玨。
不僅不會,她還要阻止蕭無玨坐上那個位置,那人野心勃勃,前世讓她和家人受盡如此苦楚,她怎能再讓他坐上那個位置
至于其他皇子,若是要選的話,秦王倒是個不錯的,他與她年紀相仿又是個率直的性子。王珺剛想到這,外頭便傳來一道少年意氣的聲音“我聽說阿姐回來了,她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一日
老蕭收到底下人回稟我聽說王家那位七小姐正在擇夫,看起來倒像是對秦王有意。老蕭徒手扳斷了手中的箭,沉著一張臉拉著秦王練了三天摔跤。
s昨天紅包已發(fā)
感謝 十方不再、titeseetx5、胖胖的桃子、iss欣x10 的營養(yǎng)液
感謝 阿紋家的頭頭鴨 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