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床頭翻著書, 看著看著感覺有只手伸了過來。
“啪”我猛地拍掉了這只賊兮兮的手, 于是手的主人十分不滿的哼哼了一聲。
哼哼也沒用, 不給你摸。
過了一會, 那只賊兮兮的手又摸了過來。
我掐住它,塞了回去。
“嘖。”睡在邊上的家伙咋舌, 聽上去十分不滿。
“你不是睡了嗎”我合上書問他。
“睡不著。”他睜開眼,轉(zhuǎn)了個身趴在床上, 側著頭看我。
我嘆了口氣, 伸手捏住他的厚臉皮, “哎呀,你的臉皮好厚哦, 我捏都捏不動。”
承太郎拍掉了我的手, “別鬧。”
“可是, 人家就是想享受一下被承太郎追的快樂嘛。”我可憐兮兮的低下頭對手指,心里覺得真委屈。
他把臉悶在枕頭里嘆了口氣, “這到底有什么好快樂的”他頓了頓,丟出了直男三連“我沒給你送過花嗎”
“送過”
“我沒給你買過化妝品、香水、裙子和包嗎”
“買過。”
“我沒給你送過求婚鉆戒嗎”
“給過。”
“那不結了。”他又把手伸了過來, 放在我腿上摸來摸去。
可這根本不叫追啊你這回答也太直男了吧嚴格來說是我先追的你啊不對,什么嚴格來說, 根本不嚴格也是我追的你啊什么送花買衣服香水化妝品包包送求婚鉆戒,全都是我辛辛苦苦追到你之后才發(fā)生的不能算
“乖, 不要鬧了。”承太郎懶洋洋的翻了個身, 一雙漂亮的綠眼睛瞇縫著, 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我更委屈了。
于是我一頭栽在他身上, 把臉埋在他的胸膛猛吸了一大口,“這根本不算倒追啊”我抱怨。
他擼了擼我的頭,假裝沒聽見。
我又想起了十年后的艾琳和徐倫說,在我“失憶”的十年里,他為了把我追回來干了很多哭笑不得的囧事前,可是現(xiàn)在卻一臉的神閑氣定,勝券在握的樣子,這個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珍惜
可惡,我要再
“不許為了嘗試艾琳說漏嘴的內(nèi)容而故意再給自己整失憶。”承太郎閉著眼睛開口。
可惡,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想些什么的啊
承太郎嘆了口氣,“我說,你是不是因為艾琳和徐倫都長大一點了,能在一些簡單的事情上照顧自己了,所以就沒事做了”
“嗯”這話里話外,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暗示啊。
“我覺得你已經(jīng)忘記了當初被帶嬰兒這件事支配的恐懼了。”
oc,他在笑啊。
“停停停停停”我用手撐住他,“我認錯,我認輸,我舉手,我投降。”認慫道歉一氣呵成,不然他真能讓我再生一個,“我不想要第三個了,奉勸你也別做第三個女兒肯定是不會迫害我的貼心小棉襖這樣的春秋大夢。”
“嘁。”他不滿的嘖了一聲。
“我是說認真的”
“我知道。”他放棄,躺了回去,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把我按在了他的胸口,我的臉貼著他結實的胸肌,耳朵里聽到的是他的心跳,以及呼吸時的起伏。
我承認了,我確實很貪戀。
貪戀這個人的懷抱,貪戀這個人結實的臂彎,貪戀這個人的寵愛。
“要不要孩子,是你自己說了算的。”他說,“我當然沒有資格強迫你。雖然我很想要。”
“你又不帶。”我吐槽。
承太郎“”
“我們下個月去意大利度蜜月吧,不帶姐妹倆,把她倆交給爺爺奶奶”我趴在他懷里建議。
“她倆知道的話,會生氣的。”承太郎老實回答。
“我想過兩人世界嘛。”我趴在他身上用力蹭,“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奇怪的招事體質(zhì),萬一帶上她倆,又遇上了奇怪的事情該怎么辦”
“”承太郎一臉被說服了的表情,隨后他嘆了口氣,“好吧,不過你自己去說服她們。”
結果當然是說服了。
只是走之前,艾琳很小聲,很小聲的在我耳邊問,“那回來的時候,能不能給我捎個小弟弟回家”
我“”對不起媽媽不想要第三個
承太郎憋笑憋的很辛苦。
結果到意大利的時候,我的烏鴉嘴不幸言中了“出去旅游一定遇到事”的fg。
當我和承太郎在民風淳樸的那不勒斯街道上散步的時候,有個小姑娘抱著個石頭從我們頭頂上飛躍而下,當場去世。
就砸在我面前。
當場死亡。
救都來不及。
我思考了一下,這是跳樓又不是沉海,為什么要抱著個石頭而且從這種高度跳下來還抱著個石頭,落地之后肯定整個人都血呼啦呼的了,怎么可能這么完整。
得出結論,這個小姑娘抱著的石頭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石頭。
就在我試探性的踏出一步的時候,承太郎拽了我一把,有個警員從遠處跑過來把我推到了一遍,“抱歉,抱歉讓一讓。”
他跑到了女孩的尸體邊上,聯(lián)系了救護車和警車,沒有一會都來了,因為是目擊證人的關系,我被留下來詢問當時的情況。
“我說,她當時手上抱著一塊西瓜大的石頭”
“沒有石頭啊。”對我做筆錄的小警員一臉茫然,“我們勘察了現(xiàn)場,根本沒有你說的石頭。一點碎屑也沒有。”
“很抱歉,我的妻子可能是受到了驚嚇,看錯了。”承太郎向前一步,把我環(huán)在了懷里,“我們只看到這個女孩從高樓上跳了下來”
“哦是這樣啊,真是非常的抱歉,夫婦兩人來旅游卻遇到這樣的事情,祝你們接下來在那不勒斯的旅行愉快。”小警員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微笑著說道。
承太郎捏了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