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邊四個人：“……”
大神間的對話都是這樣的么?
他們根本聽不懂他們倆嘰里咕嚕說的都是些什么，也不認識他們所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名，只知道他們說的內(nèi)容似乎十分高大上。
唐憇憇卻總覺得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點的意味，悄悄湊近了身邊的佟悅，“是我的錯覺么?我怎么總覺得他倆好像在吵架?”
佟悅也一頭霧水，“可能文明人吵架都這樣?”
孫野生怕這局面再繼續(xù)下去會失控，趁著倆人話語間的空隙忽然發(fā)笑，主動說：“哎呀!那個……那什么!飲料都喝沒了，咱再叫點喝的吧!都喝什么喝什么?”
他飛快碰了下身邊的江小藝，江小藝立即會意點頭，“哦……對、對對!我們再要點喝的吧!看看要什么?服務(wù)員，點單!”
唐憇憇佟悅江小藝幾個扯著菜單討論起來。
唐憇憇：“要什么?芒果汁?”
佟悅：“芒果汁喝膩了，要不六個核桃?”
江小藝：“六個核桃才膩，還是可樂吧!”
……
三個女孩兒嘰嘰喳喳討論半天也沒討論出個結(jié)果，一邊的季凡突然提議，“要不，我們來點啤酒吧。”
話一出，整個桌上瞬間消音。
江小藝對啤酒的提議卻是既好奇又忌憚的，小心翼翼舔舔唇角，“我們都還是學(xué)生，喝酒……是不是不太好啊?”
“是啊大禾子。”唐憇憇：“我還沒喝過酒呢……”
“怕什么，反正我們在這里，也不會有老師知道。啤酒濃度不高也不算烈，不會有事的。”
季凡微笑著消去她的疑惑，視線又落回在封信的臉上，停頓幾秒問：“怎么樣?”
……這是要拼酒了?
孫野心里沒底，悄悄俯在封信身邊咬耳朵，“嘿哥們兒，你行嗎?可別逞能!”
未料封信連理都未曾理他，只靜靜看著季凡，忽然唇邊像是浮了一絲笑，應(yīng)得干脆。
“好啊。”
“……”唐憇憇心有余悸地瞄了瞄他兩人。
也不知是什么原由，她總覺得從封信出現(xiàn)起，他和季凡之間總似乎有點不對勁，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對勁，她又完全說不上。
她悄悄扯過佟悅，眉頭緊皺，十分擔憂地問：“喂，悅悅，你說，他倆一會兒要是喝多了……不會打起來吧?”
-
十五分鐘后——
“折哩滴山擼十八彎!嘿!折哩滴水擼九連歡!哈!……”
大排檔四周的氛圍依舊歡快熱鬧，可臨江的這一小桌，此刻除了一個走調(diào)的歌聲其他人卻全然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
佟悅江小藝、封信孫野季凡幾人安靜如雞，全部默默地望著那個站在桌邊、拿著酒瓶當話筒、放聲高歌的唐憇憇……
“……”
“……”
唐憇憇似乎已經(jīng)徹底神智不清醒，白嫩的雙頰泛出了酒后不正常的潮紅顏色。她雙眸亮得厲害，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度迷離和極度亢奮的狀態(tài)之中，歡快地手舞足蹈。
“折哩滴折哩滴折哩滴……這邊的朋友你們好嗎?那邊的朋友，一起唱起來!”
旁邊有別桌的客人樂呵呵地向這邊看。這邊他們五個人：“……”
“我說她這是喝了多少啊……”孫野一臉怔愕地看著她在旁邊耍酒瘋，眼皮一跳一跳，“居然能喝成這樣。”
推了推面前的空玻璃杯，佟悅也一副生無可戀，“喏，就這么多。”
“一杯?”
“半杯，一口悶。”
孫野：“……”
封信緊蹙著眉頭，眼看她邊唱歌邊撒歡舞蹈就要游走到旁邊那一桌，連忙眼疾手快扣住她的腕將她拉回在自己身旁，問：“她平時酒量大概是多少?怎么才半杯就這樣。”
在他對面的季凡原本也想拉住唐憇憇，伸手時卻已經(jīng)慢了一步。他抬眸盯了封信一眼。
“我們也不知道啊……”江小藝嚅聲道：“以前我們也沒喝過酒，哪知道她酒量這么爛的。”
本還正在唱歌的唐憇憇這時突然聲音停了，悄悄湊上前，對五個人神秘兮兮地道：“嘿!我告訴你們個秘密啊!”
五個人心有余悸地面面相覷一番，慢慢探過臉，“……什么?”
只見唐憇憇頓了頓，唇齒微張，話語滯在口中醞釀，忽然發(fā)出一聲，“嗝!”
“咦……”幾個人連忙一言難盡地仰了仰頭。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唐憇憇又醉成了這副鬼樣子，再繼續(xù)吃下去也似乎不大現(xiàn)實。
幾個人收拾了一下東西買了單，決定原地解散。
就在說到由誰互送唐憇憇回家的問題上，又不禁起了一點分歧——
“我來送她吧!”
季凡主動站出來，伸手輕扶過爛醉如泥的唐憇憇，“我知道憇憇家在哪里，我送她吧，正好我也要往南走，順路的。”
他話音才落，一只手突然從唐憇憇腰間穿過，驀地將她向自己懷中一攬。
封信神色自若，語氣如常一般清冽疏淡，眸光卻隱含。
“我更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