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姚面色凝重的點點頭,“是,那里就是我和夢姐看到……消失的地方。”不知道該說那是人還是鬼,亦或者是什么東西。
唐云司有些好奇,“你們說里面還會不會有佛像”
事實證明,佛像還是有的,當伍下久等人推開大殿大門時,面前正對著一尊慈眉善目的佛陀,然而,這慈悲的面容卻被擺滿在大殿之中的牌位給襯托的越發(fā)詭異。
“這……這是什么情況”
牌位為什么要擺在佛堂大殿而且這密密麻麻的數(shù)量,仿佛全寨子的一半多人都在這里。
大殿里面安靜的詭異,打開門時,昏暗的殿堂內(nèi)才顯現(xiàn)出一絲亮光,然而,光影只照亮了門口的一點地方,里面密密麻麻的牌位仿佛被籠罩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
小姚伸出手指著那些牌位,嗓音有些發(fā)抖,“我……我看到他們進了大殿,那些人會不會是…………”
“是。”時商左點點頭,從門口走進大殿里,“這里刻著壁畫。”
壁畫
幾人一聽也跟著走過來,大殿里面的墻壁上刻畫著一幅幅正方的壁畫,除了顏色有些斑雜外,保存的還算完好。
壁畫上最明顯的人物便是一手持禪杖,面露慈悲的佛陀,顯然就是大殿中央這位,除此之外,竟還畫著一只巨龜,看比例,那佛陀的身高才到巨龜?shù)哪_掌,它的殼厚重無比,幾乎占了身體的大半。
壁畫只有幾幅,幾人不到一分鐘便看完了,這上面好像說,佛陀和巨龜是一伙的,他們在對抗著什么妖物,那一團烏漆嘛黑的估計就是妖物,之后,佛陀在巨龜殼上做了些什么,最后一幅畫便是妖物被成功收服,然而巨龜不見蹤影,只留佛陀面對著眾人的祭拜。
“上面這些人后來便建了寨子,所以才取名叫佛陀古寨嗎”唐云司摸著斑駁的壁畫,手下的觸感有些凹凸不平,然而他摸著摸著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手撤下來一看,拇指上竟沾了些許顏料。
“是不是寨子里的人看壁畫要掉落完,然后給修補的”小姚看過來說。
伍下久蹲在壁畫前看的仔細,聞言道,“這上面……好像是血跡。”
“這里也有。”
還未待兩人消化完他的話,時商左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另一邊,指著墻壁說道,“這里也有血跡。”
手指一抹,便將白白的石灰抹掉一層,露出里面幾乎發(fā)黑的暗紅色。
就在這時,案上一層牌位突然發(fā)出咔噠一聲,似乎被風吹得搖晃一下,小姚雙手合十拜了拜,那佛陀一手持著禪杖,另一只手豎在胸前,在小姚拜下之后,竟突然折斷了一根手指,哐當一聲掉落在案臺之下。
小姚:“……不,不是吧,我怎么說也是一三好青年,沒做過啥壞事,至于這么不待見我嗎”她簡直委屈的想哭。
伍下久卻突然看著那巨大的案臺發(fā)愣,掉下的那根手指,正巧指尖對準案臺下方,仿佛指引著什么。
“久久。”時商左突然喊他一聲,兩人對視一眼,朝著案臺走去。
“我靠,這都是什么!”看著臺布被掀起,從里面亮出來的染血的器具,唐云司和小姚兩人忍不住張大嘴巴。
“這是兇器吧”看著帶血的刀,棍棒,鋤頭等,幾人面色凝重起來。
伍下久沒有將這些器具拉出來,聞言道,“也許……這里還是一個兇殺現(xiàn)場。”
想到墻壁上的血跡,幾人有些沉默。
然而就在這時,案臺上的牌位卻突然猛烈的晃蕩起來,這回不能說是風吹的了,因為牌位它不左右搖晃,竟開始上躥下跳。
“快出去!”時商左喊了一聲,幾人快速的朝著大門跑去,可門比他們快,竟先一步合上,隨著光亮漸漸消失,大殿內(nèi)也變得昏暗起來,小姚等人明顯感覺到他們身后多了些什么。
欲哭無淚,也不敢回頭看,唐云司和小姚絕望的想到,這門一定是打不開了,這門厚重的木門,又高又大,等他們打開后,后面的東西沒準早就一擁而上了。
然而,時商左毫不停歇,反而加快了速度,待到木門面前,提腳一踢,哐當一聲,沉重的大木門就這樣被他一腳踢飛。
“別愣著,跑啊!”伍下久招呼兩人一聲,跟在后面跑出去。
佛堂的大門處傳來嘈雜的聲音,似乎是寨民們聽到了里面的聲音,幾人不做停留,朝著來時的路跑去。
伍下久似有所感,邊跑邊回頭一看,險些腳下踉蹌,那缺了一扇木門的大殿門口,正挨挨擠擠的站著無數(shù)人影,他們用青白的臉孔正對著伍下久,雙目濃黑,似含著無數(shù)怨恨。
“久久,走。”時商左是在這個時候拉住伍下久的手,緩解了他被看的冰涼的身體,仿佛被凍住的腳步也是一暖,跟隨時商左終是出了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