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戶這里確實可以看到佛堂,然而現在的佛堂卻寂靜的很,里面也看不出任何活動的痕跡,伍下久胳膊撐在窗沿上,看了眼佛堂又看了看周圍,“怎么沒看到香爐”
“香爐”時商左也走過來,站在他身邊,“沒人上香,當然沒有香爐。”
小姚的本名叫姚竹,因為諧音的關系,她更樂意別人叫她小姚,此時她指著佛堂的一個方向說,“這個佛堂墻壁太高,我找了半天,才在那里找到了可以上去的地方,趁著天還沒黑,我們可以翻墻進去看看。”
“你不害怕嗎”方籽想起祝蘭夢說的那場面,不禁問道。
小姚有些無所謂,“怕唄,看到的時候我差點被嚇尿,不過那又怎么樣,找不到車票對我來說更可怕,好歹就是一死,死了還一了百了呢。”
方籽憋了半天,給她豎大拇指,“姚姐,覺悟高!”
小姚笑瞇瞇的接受,隨即說起她和祝蘭夢的計劃,“我們兩個弱女子進去還是怕的,而且也要有人在外面幫忙,所以,你們誰要一起進去”
周教授自動被排除在外,最后伍下久時商左還有唐云司進去,剩下的人留在外面等待。
“就是這里了,佛堂外面不只有人守在門口,還有人來回巡邏,我觀察很久,他們這個時候不在,但我們的時間也不多。”小姚指著一顆粗壯的矮樹道,這棵樹的枝干延伸到圍墻里,而這處的墻壁也不知什么原因,上面缺了一大塊兒,變得有些低矮,正好可以爬上去。
小姚個子沒祝蘭夢高,但伸手卻很靈活,祝蘭夢試了幾次沒爬上去,便放棄了,同方籽等人留在外面接應,畢竟這墻雖然靠著樹可以爬上去,跳下來的時候只要注意就可以,但想要在里面再上來,就難了。
所以,便需要人留在樹上,拉著繩子,方便墻里的人出來。
時商左先進去,他沒有爬樹,而是腳一蹬,再跳兩個來回,轉眼便上了墻壁,身形一閃便跳下去了。
“進來吧。”時商左的聲音在墻后面響起。
唐云司挺有紳士風度,先爬上樹,又拉著小姚上去,等到他們兩個也小心的下去時,伍下久才爬上樹干,從上面往下看,時商左三人就在下面仰頭看他。
他的手小心的撐在墻壁上,卻突然感覺背后一涼,仿佛被無數雙眼睛注視著一般,然而,伍下久只是手指一頓,面上不動聲色,接著慢慢調轉自己的身體,打算下去。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下有些濕滑,低頭一看,青灰色的墻壁上竟隱隱約約透著紅色,仿佛濃重的鮮血要從里面流出…………
伍下久眨眨眼睛,那抹紅色卻漸漸的清晰起來,卻是一雙泛紅,流露出怨恨的眼睛,這回被注視著不是錯覺了,那雙眼睛本來還算正常,但在伍下久的目光下卻越睜越大,連眼珠都快脫框而出。
趁著身體還在墻壁上,伍下久一只手扶著墻沿,另外一只手豎起兩根手指,狠狠的對著那雙眼睛一戳。
眼睛:…………
伍下久也有些呆,喃喃道,“真……真給戳進去了。”
“久久。”下面有人喊了一聲,伍下久低頭一看,時商左正對著他伸著兩條胳膊,“下來。”
伍下久還有些恍惚,順著時商左的話,手下松開,掉了下去。
身體正好被時商左接到,也不知他哪兒來的這么大力氣,掐著伍下久的腰跟掐只小雞崽兒似的,氣都不帶喘,胳膊一晃,便將人給擱在地上。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嗎”時商左問道。
唐云司和小姚也好奇,“你在上面呆了好一會兒,方籽在樹上叫你著,你也沒反應。”
伍下久抬眼,方籽在樹上也點頭看他,“嗯……我在上面看到一雙眼睛。”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待過的地方。
方籽暗搓搓的挪了挪腳步,小聲道,“這還沒往里面走,現在就看到了…………”
“沒事吧”小姚看了看伍下久的小身板道。
伍下久搖搖頭,“沒事,那雙眼睛又讓我給戳進去了。”
眾人:“…………”
戳……戳進去,是他們想的那樣嗎
方籽咂咂嘴,竟然還想問他戳眼睛是什么感覺,好在這個時候,時商左已經拉著伍下久往里面走去。
整個佛堂寂靜又空蕩,看起來好久都沒有打掃過了,地面積滿了一堆又一堆的落葉,腳踩上去咯吱作響。
整個佛堂不僅沒有了莊嚴的氣氛,反而無時無刻不在透露著詭異,窗棱老舊,被風一吹便發(fā)出聲響,咯噔咯噔的扣在窗框上。
伍下久看了眼不斷開合的,仿佛已經不嚴實的窗戶,指著佛堂中心道,“那里是不是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