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威嚴的皇上略一抬手,道:“不必了,且按皇后說的辦法去做,你無需插手。”
還沒等她松一口氣,皇上接著道:“朕還沒治你今日對皇后無禮唐突之罪,令你禁足一年在家抄寫佛經(jīng),以儆效尤,你可服氣?”
安王妃抖著身體連忙高聲道:“服氣服氣,臣妾謝皇上恩典,謝皇后恩典!”
她原以為這就算了事了,禁足在家一年只不過不能出門社交而已,關(guān)起門來誰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抄寫佛經(jīng),正喜不自禁,看來皇后在皇上心目中地位也不過如此。
卻聽得那年輕冷酷的皇上吩咐道:“小安子,另外擬旨,安王治家不嚴,內(nèi)外不修,何以擔當重任?給他三個月時間令他回去管好家務(wù)事!”
“奴才領(lǐng)命。”
安王妃癱軟在地,這下一顆心真的落到實地了,遭人踩踏。
方才還一臉黑沉肅穆的皇上轉(zhuǎn)頭微微攬著小皇后的腰,含笑道:“這樣處置皇后可滿意?”
后腰上的大手溫度太過燙人,聶瓏咬了咬唇瓣,悄悄向前躲了躲,卻被男人的大手給攔住了,他握得更緊,低下頭對上她盈盈秋水般的眼眸。
眾目睽睽之下,聶瓏不敢忤逆于他,怕這個皇帝惱羞成怒,畢竟這位還是那本小說里難以逾越的超級大反派,她這個炮灰都算不上的小背景板怎么敢跟他對上。
心里這么想著,面上咬牙帶了笑,道:“皇上英明決斷,臣妾自然是滿意的。”
其余眾人皆是一驚,沒想到這位說一不二的年輕君王竟然這么看重小皇后,再一看他對皇后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紛紛在心里記下了,以后切不可得罪皇后,還得警告家里的哥兒姐兒同聶氏子弟相處得小心些。
自古枕頭風(fēng)最是可怕,那小皇后年輕嬌媚,無怪乎皇帝將她捧在掌心上,更何況后宮如今就她一人,即使日后皇上納了妃,這位恐怕連嫡子都誕下了,站穩(wěn)了腳跟,這是妥妥的一座堅固無比的大山了。
心里免不了微酸眼紅,聶老國公那老狐貍在世的時候是不是也料想到了這么一出?如今聶家女兒當了這皇后,地位穩(wěn)固,聶氏至少能再興盛百年。
有人一邊暗暗琢磨家里有沒有適齡的女子,到時讓自家老爺在皇上面前說說,將族內(nèi)女子送進宮里選秀,即使沒得皇后漂亮,可皇后也是女子,再漂亮再過幾年生了孩子一樣走下坡路,屆時便可分一杯羹。
眾人心思繁雜,她們在想什么,站在上首暗暗小動作你追我趕的帝后二人不知道,褚稷揮了揮手,叫她們退下,擁了懷中人兒便往里間行去。
眾人只看帝后二人恩愛相襯,羨慕不已,卻不知聶瓏一路與他斗法,始終掙脫不過男人的桎梏,一雙小手按在他大掌上,兩頰微微帶粉,一雙美眸含羞帶怒,水波盈盈。
男人看了心頭微熱,喉間溢出一抹低沉笑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耳邊,染上大片粉紅,聶瓏心頭火起,鼓起勇氣瞪了這大魔王一樣。
攏在腰間的大手倏然收緊,男人眸光暗沉,他將下巴抵在少女額間,輕輕摩挲半晌,嘆息道:“寶兒,朕真不知該拿你如何!”
他似無奈又含著深深的甜意,似乎連為懷中的人兒憂愁也令他甘之如飴,大抵是越理智的人一旦碰了此生劫數(shù),便越一發(fā)不可收拾,無從抵擋。
他聲音太輕,聶瓏聽不太清楚,仰頭看他,一雙眼睛水汪水汪的格外嬌軟。
褚稷吸了口氣,在她額頭眼皮各自蜻蜓點水一吻,然后道:“餓了沒?朕陪你用晚膳。”
額間眼皮的溫度猶在,聶瓏一時間有些心亂,這個反派皇帝是怎么回事?只見了一面就對她這么親昵,還是古代人都這么外放,皇帝尤甚?
“今日辛苦了,日后不想見那些人便無需再見,只管打發(fā)了便是,要是有人像安王妃這般無禮,就派人告訴朕,朕為你做主。”
他低頭捧起少女的臉,卻見她瞳孔睜大,怪異驚恐地看著自己,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褚稷一時間愣了愣,而后想起今日不過是他們見面的第二天,他這么熟稔也無怪乎嚇到她了,男人只得稍稍收起外露的情緒,放開她,對一旁候著的小安子道:“去傳膳!”
聶瓏看著一桌子自己的喜歡的菜,心里頭的怪異感更深了。
再見對面皇帝吃得津津有味,顯然吃慣了,莫非這皇帝口味與她如此相近?
褚稷見她遲遲不動筷子,便用小宮女布菜的公筷給她夾了幾筷子,道:“快吃吧,別涼了。”
聶瓏看著碗里堆起的菜,溜雞片兒,清蒸魚塊都是她喜歡吃的,她尤愛這兩個菜,尤其是愛吃魚,這滿桌有四五道都是魚做的菜。
褚稷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釋道:“是朕讓聶家那邊把你的口味告訴御膳房,你嫁到宮里,朕總得讓你過得跟在家一樣自在。”
作者有話要說: 等下還有~~~~~性感作者,在線碼字~嚶嚶~還有兩更~~~~~~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