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來就舊事重提,“想去城里夜市上看看嘛,比起白天另有一番風(fēng)味的。”
徐苑只覺得累的慌,哪里也不想去,也根本對跟他出去沒什么想法,聞言只是搖頭,“沒興趣,東西送到你就回去吧。”
余謙伸手假裝捂了一下胸口,把玫瑰和手里拎著的袋子放下,“好狠的心,你還真是翻臉無情?”
說著自顧坐了下來,“你遠道而來,我不過是想盡地主之誼罷了,虧你要這鐲子我二話不說就給你送過來,這放到以前,都能算是定情信物了。”
“哦?”徐苑放下水杯,一臉平靜,語氣冷淡的提醒他,“你得記住一點,這是我贏的,并不是你送的。”
余謙被堵了下,從容的換了話題,“外面都在傳,你這次是跟周老板合作贏了胡老板家業(yè),這話是你讓人傳的?”
徐苑沒應(yīng),余謙就當(dāng)他是默認了,略微思索了下,“這恐怕沒什么效果,胡九跟周老板合作時日已久,對周老板還是有幾分信任的。
你這招挑撥離間不算高明。”
徐苑冷淡的開口,“是嗎?”
別說胡九本身就是多疑的性子,他們這賭石賽過程就擺在那里,就算是胡九生性不多疑。
對周老板更是深信不疑,也會對周老板產(chǎn)生些許懷疑。
人性本就如此,畢竟胡九這次輸?shù)奶惑w面。
只要是他對周老板產(chǎn)生了懷疑,再加上他要轉(zhuǎn)移陣地,不再這片兒待了,他肯定會先去切周老板那塊所謂的鎮(zhèn)店之寶。
余謙也是想到這些,所以才會迫不及待得過來跟徐苑求證,他看著徐苑,目光深沉又專注,“若是真想要他們翻臉,除非胡老板去切了從周老板手里買的石頭,真的什么也開不出來。”
他笑容深沉,“你說,周老板那塊鎮(zhèn)店之寶里面,到底能不能開出翡翠來呢?”
徐苑仍舊冷淡,“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賣給他的。”
余謙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也沒追著要問答案,只是自顧笑著,“你這招也真夠狠的。”
我明擺著就是要坑你們,可胡九也肯定會信。
而且不管信不信,胡九肯定要動周老板。
不然的話,他怎么面對自己花了天價買了塊破石頭回去這件事情,自己認蠢?
胡九自然不愿意,周老板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成了他憎惡報復(fù)的目標(biāo)。
可能現(xiàn)在他對周老板的恨意,比對徐苑更要深些呢,這估計也就是徐苑目的所在了。畢竟周老板伙著胡九坑他在前,再好的脾氣,忍不了要給姓周的點顏色看看。
這招是好招,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在旁邊坐著看兩人撕扯就行。
可這招,除了徐苑,其他人還用不了。
畢竟神仙難斷寸玉這話不是說著玩兒的!
他也算家學(xué)淵源,從小跟著父輩師父看石頭,在這行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到有人說那石頭里出不了玉,還就真出不了的。
他在那里打量著徐苑。
旁邊桌子上的手機突兀的響起來,徐苑伸手拿起來,看一眼上面的名字,略微勾起了唇角。
什么周老板胡老板統(tǒng)統(tǒng)扔到了一邊去,溫和的笑著,“終于舍得給我打電話了,嗯?”
對面的人輕輕地“咿”了一聲,然后有些不確定的聲音響起,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苑哥?”
徐苑輕聲笑著,“嗯。”
魏寧在床上翻滾了下,酒店里床太大了些,身邊沒人,他自己躺著總覺得空蕩蕩的,“你現(xiàn)在還在云南嗎,那邊好玩兒嗎,太陽烈不烈啊,皮膚有過敏嗎?
張權(quán)的情況怎么樣了啊!”
“還在云南,風(fēng)景還不錯,太陽有點大,我都是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再出去逛的。沒過敏,醫(yī)生跟著呢,你放心。”
徐苑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有用不完的耐心,依次回答著他的問題,“張權(quán)已經(jīng)有消息了,他不會有事的。你呢,有好好拍戲嗎,累不累?
我還在想,你都不聯(lián)系我,是不是忙得,都把我忘了。”
魏寧趕緊反駁,“怎么會呢!我一直很想你的,我還算了去云南的旅途時間,數(shù)著天數(shù)等你回來呢!”
徐苑突然就想逗他,“那么想我,可你都沒聯(lián)系我?”
“我這兩天太忙啦,每次回到酒店都快凌晨了,第二天五點又得起床,那時候你肯定都睡了,你身體不好,晚上更加應(yīng)該好好休息,我不能打擾你。
反正你也很快就回來了,到時候就能看到你了,我多想想也沒有關(guān)系的。”
徐苑心里是一片甜中帶澀,想著怕是之前他跟著魏寧,導(dǎo)演很多要折騰魏寧的戲不敢讓他看到了,就趕著在他走這幾天要全部拍出來呢。
想也想得到這幾天魏寧的拍攝強度有多高,便有些心疼他,“怎么那么晚,累嗎?”
“是有點累,不過是工作,大家都這樣的,而且跟之前的比起來已經(jīng)是溫柔很多了,我也沒有受傷,旁邊還有小青看著 呢,你別擔(dān)心啊。
等忙完這一段就好了,再說我白天的時候也有抽空在劇組睡覺的,感覺還好的。”
說完又有點磨磨蹭蹭的,半天才開口,“就是有點想你了,苑哥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徐苑想笑,沒笑出來,鼻子還有點兒泛酸,再也沒逗他的想法了,“很快了,等我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我讓張權(quán)留下收尾,我就先回去。
有什么想要的禮物嗎?”
說著停頓了下,“不許再說石榴石……你已經(jīng)有了。”
“哦,”魏寧明顯對禮物興趣不大,有氣無力的在床上打了個滾兒,情緒有些低落,“沒有什么想要的啊,你早點回來就好了。
不過這兩天我在劇組都有夜戲,回去酒店肯定很晚了,我還是看不到你。”
說著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來,“最近片場在拍武戲比較多,有點兒亂得很,你回來記得回酒店啊,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