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輸了賭石賽, 按照約定是要退出這片兒得生意經(jīng)營,徐苑也是真沒想過要把他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都吞掉。
一則是就如同他之前說的, 他們家玉石生意雖然做的挺好,但確實并不是全部產(chǎn)業(yè)都集中在這塊兒, 更多是李余手中得源于, 秦氏集團。
這第二嘛, 自然是因為他來這片兒目的,本身是為了找張權出來,從胡九下手不過是正巧他跟張權失蹤的事兒有關系。
胡九輸了比賽,他把這其中得利潤讓出去了。
明面上看著是他虧了,其實不然, 原本握在胡九手里那些東西, 算起來是輸給徐苑的。被過來當見證人的那些人拿了,往后不管怎么說, 都會有個面子情分在, 能幫下就會幫下, 就算不明著偏向他們, 也會暗地里記上幾分。
另外就是,如果他們想要,東西還在胡九手里, 自然要逼著胡九離開, 把東西讓出來。
總不能東西都已經(jīng)給送到嘴邊了, 還等著徐苑給他喂到嘴里吧, 那些人合著伙兒, 想要搶胡九東西時候,給出得壓力,可比徐苑自己能給的多了去。
事情進行的還是很順利,后續(xù)得事情徐苑沒再關心,他有些病懨懨的,在家里躺了兩天。
小五就回來告訴他說找到張權了,他活動這幾天,深刻的體會了師父不在身邊時候的艱難困苦,有了消息,可以說最高興的莫過于他了。
跟徐苑說起這事兒的時候,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他胳膊上受著傷,拿繃帶纏著吊在脖子上,只能用左手吃飯,拿著勺子的動作不太利索。
笨拙的舀著湯喝,“線索往離城區(qū)挺遠的小鎮(zhèn)子去了,我們的人傳回來消息說在那邊看到師父,已經(jīng)找人跟著過去接了,估計下午就能回來。”
徐苑也挺高興,他們家這邊的生意都是由張權打理的,他也是一知半解,等張權回來,他就可以功成身退,安心回去陪著魏寧了。
張權回來的挺快,他被人一路追著奔逃,身上傷的傷不少,最嚴重的也在胳膊上,比小五那個刀削的皮外傷嚴重的多。
是顆子彈穿透了小臂,傷了兩根筋,離骨頭就只有半寸距離,而且明顯得槍傷也不敢去找醫(yī)生,自己買了藥和繃帶草草包扎了下。
幸好給他包扎的人手法還算專業(yè),用得消炎藥也對癥,大熱天的沒有發(fā)炎感染。
臉上也有道長刀傷,傷口不深,拿創(chuàng)口貼貼著,看到徐苑的時候,笑起來,動作拉扯到創(chuàng)口貼和傷口,顯得有些怪異。
不過張權倒是渾不在意,仍舊笑容愉悅,“我就說,小五怎么這次這般能干了,這么快就能趕過來救他師父我。
還跟文叔說他終于長了本事,我這當師父的,真是老懷安慰,沒想到是少爺你過來了,你向來不出遠門的,怎么這次有興趣來云南玩兒了。
要過來也該選個好日子的,等過了秋天,入冬了,咱們家那邊冷了,這邊氣溫還好,你過來正好。”
徐苑看著他胳膊上厚實的繃帶都沁了層血,硬邦邦沾在傷口上,醫(yī)生正在小心翼翼的用淡鹽水給他泡軟,慢慢的往下剪開。
傷口都泡得發(fā)了白,有沒泡好的地方,輕微拉扯就會添了新傷,鮮紅的血沁出來,流了一地,傷口藥還沒上完,張權跟醫(yī)生都出了一腦門汗。
偏他就跟不覺得疼似得,還在笑嘻嘻跟徐苑說話,“少爺你跟小五出去玩會兒唄,這換藥有什么好看的,血腥的很,這味兒也難聞啊,你看著不覺得難受啊。”
徐苑神情冷淡的看著他,“我若是冬天冷了,再過來度假玩兒,你這傷還得多加重多少?”
張權便笑嘻嘻的,“也不多疼。我都習慣啦,男子漢大丈夫的……”
“少說廢話。”徐苑冷冷淡淡的打斷他,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這次是怎么回事兒?
我倒想不來這趟,這么遠的距離,你當我,愿意跑這一趟嗎?可人家警察都到,家里去請我協(xié)助調(diào)查了。
我若是再不來,估計人家能查到,老爺子頭上去了,而你就要被人當毒販,同伙給逮進去了。
你這小命還要不要了,你說我來不來?”
張權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盯著自己胳膊上的傷口,臉色有些陰沉,“路南你還記得嗎?”
說著看了眼徐苑冷淡的神色,有些自嘲的笑了下,“就是秦洛雨嫁的路家,不過秦洛雨嫁的路三爺見了這位,還得喊聲小叔叔,算是咱們家世交。
往年也經(jīng)常來家里拜訪,我記得你四歲那年,他跟他父母來家里拜訪過老爺子,不過你那會兒還小呢,應該沒什么記憶。
不過我跟李余都認識的。”
秦家到徐苑這里正巧出現(xiàn)了個斷層。
那些他們家的時間好友關系便利,本來該老爺子帶著他定的繼承挨著介紹認識,可徐苑從小不在家里長大。
秦老爺子又只承認秦洛雨是他女兒,不認她是秦家繼承人,所以壓根沒有把她當繼承人的意思,再加上秦洛雨出身問題,她自身也不是多厲害的人物。
那些有名有份的親戚朋友,世交都不愛跟她玩兒,張權和李余倒是能干,但很多時候,讓他們出去,卻又總覺得是哪里有些不夠。
所以到徐苑這輩兒,倒是顯得尷尬些,在徐苑沒出現(xiàn)之前,秦家早已經(jīng)被人當做日落西山后繼不力的典型。
大家都在等著老爺子一死,偌大個家族分崩離析,樹倒猢猻散呢,甚至還有些人早盯上了張權李余這兩會賺錢得搖錢樹。
就等著秦老爺子不在了,好挖人呢,跟兩人關系倒是挺好,也愛給些方便。
徐苑不清楚具體情況,不過能夠猜到個大概,聞言便點了點頭,張權垂下頭,略長的頭發(fā)遮住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眼里情緒。
“他家是走軍政路子的,前兩年剛從部隊上回來,消失了段時間,去哪了誰也沒告訴。
我前幾天遇到他,才知道被家里人送到那些大毒梟老巢當臥底去了,估計是想攢點功勞往上升。
他證據(jù)也拿到手了,不過出來的時候,不太順利,被人差點弄死在邊境線上,我正巧碰到就給順手救了。”
徐苑聽得皺眉,“那你截那箱子毒品,是他動的手還是你?”
張權臉上閃過幾分掙扎,最后沉默著,“是我。”
徐苑冷淡的輕笑一聲,“你看著我再說一遍?”
張權半天才抬頭看他,眼里臉上的神色飛快堅定下來。
一旦下定了決心,又恢復了平日里笑嘻嘻模樣,“真是我干的,少爺,是我判斷失誤,才會動那些東西。